趕緊站起身勸道:“大長老息怒,顏祺主就是那個脾氣,她應該是無心之失,心直口快慣了。您不用跟她計較。我出去看一下,看看是什麼事。”路橋蔭說:“你坐下!她現在已經不是烈火旗的旗主,連個堂主都不是,有什麼資格讓你這個長老出去見她?還說不是來見我這個大長老的。我倒要看看,她直闖總壇,到底能有什麼事?”說著他有轉向那個內衛:“你去告訴外面那個人,讓她滾進來!就說我說的!”“是。”內衛轉身要走。彭玄一趕緊拉住他,小聲囑咐道:“把她請進來,就說我在這裡見她。”內衛看了一眼路橋蔭,見他沒再說什麼,這才轉身走出去。

見到顏祺,內衛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了彭玄一的說法:“彭長老說,請你進去,他在裡面見你。”顏祺皺了一下眉,但還是邁步走了進去。

顏祺雖然心裡不願意,但是見到路橋蔭還是按照教中的規矩認真行了禮:“紅衣堂屬下顏祺參見路大長老。”路橋蔭見她這樣有禮,心裡的火氣消了一些,淡淡說道:“罷了。”彭玄一不等顏祺向他行禮,就開口說道:“顏……”他剛想叫顏旗主,忽然想到路橋蔭正在旁邊看著,聽了一定會不高興,便跳過稱呼直接問道:“你急著找我,有什麼事嗎?”

顏祺轉向彭玄一,終於覺得不像剛才面對路橋蔭那麼尷尬。她輕聲說道:“我早上去幾個關口轉了轉,發現旋風旗和丘嶽旗的駐地好像有生人,兩個旗的人手好像也有不尋常的調動,特來提醒你一聲。”路橋蔭在背後盯著顏祺,一臉的不屑。彭玄一心裡也不太相信,但也知道顏祺絕不會信口胡說,便小聲問道:“有什麼具體線索嗎?”

顏祺便把昨晚吳秋遇聽到的連山嶽的酒後牢騷簡單複述了一遍。她不想讓路橋蔭聽見,所以儘量壓低了聲音。但路橋蔭還是聽到了,語帶嘲諷地說道:“那你想怎麼樣?讓我廢了連山嶽?你當回旗主?”“你……”顏祺回頭看著路橋蔭,氣得說不出話來。路橋蔭仍然不依不饒:“我知道你心裡不爽,一直看著連山嶽不順眼。你連我的面子都可以不給,連我的路都敢擋,是不是看著我也不順眼啊?要不要把我也廢了,你來當下一任教主?”顏祺強壓住胸中的怒火,閉著眼睛喘了幾口粗氣,忽然轉身往外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你這樣的人若真當上教主,也不知道對北冥教是福是禍。”

路橋蔭怒道:“你說什麼?你站住!你回來!”顏祺頭也不回,已經走出了大廳。“來人!”路橋蔭火冒三丈,當即就要命人將顏祺拿下。彭玄一趕緊勸道:“大長老息怒!她放蕩不羈,確實可恨。我想她應該並無惡意,怕是其中有什麼誤會!”路橋蔭怒道:“什麼誤會!她根本就是不服氣我這個大長老!不服氣我這個教主!還敢到我面前數羅丘嶽旗的不是,這不是明擺著給咱們難堪嗎?你也不用顧忌她往日的功勞,處處替她說情。你放心,我不會殺她,也不想關她。我看著她就來氣!她若知趣,就趁早滾下掛月峰!要不然,等明天的典禮完了,我當眾把她趕出總壇!逐出北冥教!”彭玄一還是繼續勸說。但是路橋蔭已經聽不進去了。

顏祺走出大廳,隱隱聽到路橋蔭在後面的叫喊,不禁心中感慨。她痛苦地搖了搖頭,欲哭無淚,仰望蒼天,自語道:“北冥教怎麼淪落到要讓這樣的人當教主了?難道十位護教長老都糊塗了嗎?就沒有一個人反對?”

這時,正好有一位長老走進大門,他就是原來的朱雀使朱通。上次總壇風波之後他因功升任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