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湖可不會聽她的,他避開她的傷,長手長腳地將人攬進懷裡,沒敢將頭整個埋進古緋脖頸,退而求其次的下頜抵著她發頂道,“不要,姑娘過河拆橋,從小生這得了信,就要趕小生走,姑娘怎可這般負心薄情。”

古緋眉心一跳,只恨不得一腳將人給踹下榻才好。

“下去!”同樣的話她說了第二遍,這會帶著凜然的冷意,毫不妥協。

尤湖鬆開她,暗如黑曜石的鳳眸定定地俯視著古緋,似乎想將她心底最深處的秘密給看透一般。

古緋開始推他,一隻手力氣不夠,她竟不顧身上的傷,右手一抬,就要用力。

“啪”尤湖一巴掌就扇在她翹臀,俊臉還帶著顯而易見的怒氣,“姑娘日後若不想制墨,就儘管使右手,姑娘最好記住,這傷是小生給姑娘治的,是了才算,縱使這手長在姑娘身上,日後姑娘全身上下都將會是小生的,姑娘沒經小生允許,就亂來試試?”

言語之中的威脅不言而喻,可古緋只注意到尤湖那句全身上下都是他的那話,加之竟然還被人給扇了那般羞恥的地兒,就連爹孃和兄長墨玄都不曾這般教訓過她,頓時,惱羞成怒如火山噴發一般熊熊席捲而來。

“尤湖,你混蛋!”她大罵出聲,張牙舞爪,張口就叼著尤湖胸口皮肉,還用力磨了磨,直聽到頭頂傳來悶哼的痛呼聲才覺解恨。

尤湖疼的抽冷氣,可低頭瞧著主動湊上來的古緋,他竟然還能翹起嘴角,瞧著她兇巴巴像是被踩到尾巴炸毛的貓兒一樣,身上剛才還陰沉的氣息瞬間消失無蹤。

他摸了摸她後背,趕緊順著哄人鬆口,“姑娘罵的是,小生混蛋,姑娘如此迫不及待的和小生親近,小生雖也同樣歡喜,可姑娘,不用那般用力,小生受不住……”

回答尤湖的,是古緋越加用力,直到那一口她的舌尖品嚐到點滴的鐵鏽腥味,不自覺伸舌一舔嘴裡的那點皮肉,果然是血腥味,她一愣,趕緊鬆口。

尤湖雖有時候說話可恨,可若不是太過分,沒碰觸她的底線,她也不至於真將人給咬死了去。

而尤湖本來疼著,後來古緋一舔,他本來的痛呼一出口就變成了渾濁的喘息,痛並柔軟而溫暖的感覺,瞬間從胸口的那點皮肉像細細密密的小閃電一樣躥到她四肢百骸,叫他剎那就起了綺念。

古緋拉他袖子,在嘴邊擦了擦,將那點腥味去除了,才算滿意。

尤湖嘆息一聲,他側身正對古緋,一隻手撐著頭,單腿一屈,只敢挨著古緋的腿,卻沒靠上去,“姑娘,可應允小生個請求?”

古緋往床榻裡側挪了挪,拉開距離後,她才揉揉發睏的眸子道,“說。”

將她的睏意盡收眼底,尤湖伸手在古緋頭頂,那麼幾個穴位輕輕揉按起來,“不管是哪個男子來對姑娘獻殷勤,姑娘都不要放心裡去,當然小生除外。”

尤湖揉按的力道適中,古緋倍覺舒服,本來都要困一起的眼瞼一聽這話,倏地又睜開,“你失心瘋了?”

獻殷勤?不就一直是他纏在她身邊麼?還說什麼歡喜,換做其他男子,她都不良於|行了,又琴棋書畫女紅沒樣會的,且整日都只曉得待墨室裡面,無趣的緊,誰還會獻殷勤來著,她又不是傻子,哪裡不知獻殷勤的都是非奸即盜,沒個好人。

她都懶得再理會他,困的很了她一翻身,背對著他,睡了過去,還不忘道,“你下去……”

尤湖瞧著古緋後背,已經鋪陳開的如水烏髮,倏地他就無聲的笑了,眯著狹長的鳳眸,灩瀲過水銀華光,“小生可當姑娘已經應允了……”

(阿姽:第三更可算趕上了。今天公司開完會就去吃火鍋,吃火鍋的當,有幾個正太服務生進包間來跳小蘋果助興,阿姽瞬間就覺得這年頭,服務生這工作也不是啥人都能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