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下捂得只剩兩隻眼睛的那種,果然。辰挽剛說完沒多久,她就趁著四下裡無人將夜行衣罩在了身上,只是這會大白天地,烈日當空,剛罩上沒多久熱得滿頭大汗。趕緊拉下頭套大口大口地吸著新鮮空氣。辰挽在一旁一邊偷笑一邊搖頭。就算他沒經過現代教育也知道大太陽穿黑色是跟自己過不去,況且現在才午時過一點點。夜行衣是不是穿得太早了點,活該自己跟自己過不去。

算算現在離天黑還有好幾個小時。離夜深人靜那就更不用說,白小黛辛辛苦苦地罩上沒多久又辛辛苦苦地脫了下來,她用手抹掉臉上的汗,那齊齊的流海已被汗水弄溼,幾小撮幾小撮粘在了一起。其實也怪白小黛急急忙忙得來早了。要是現過幾天等到無心崖广開山門的時候根本就不用這麼費勁,直接化成前來拜師的人就行,不過辰挽估計她愛湊熱鬧這會兒也沒有心思參加大會,畢竟白小齊還在那趟著,潛入幽煉門也要一定地時間,而他們現在最缺地就是時間。

白小黛認為白白在這裡浪費幾小時實在是罪果,可是她又別無它法,只好在那裡走來走去,一對秀眉擰得很緊。辰挽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啊。只能讓她多做深呼吸平復一下心情。

“要不我們找兩件無心崖的衣服前進去?”白小黛就不信有那麼多弟子,他們個個都認識?

辰挽搖頭:“無心崖弟子身上每個都有身份銘牌。而這種銘牌是由後勤堂地人特別煉製,即使是我也不會,沒有銘牌立刻就會被人發現。”

白小黛氣餒得一屁股坐在草地上,“你們無心崖可真是麻煩。”

“你以為個個都是藥仙谷?”這話倒是不假,辰挽八百年前成名也算是見識過不少門派,大約也只有藥仙谷這樣管理散亂,比如崑崙蜀山之類的大派都有識別弟子地方法,為的就是防止他人潛入盜竊或是殺人。藥仙谷之所以不怕,是因為他們的護山大陣是隻能用葉方從星雲宗傳下來的幻天星雲步才能透過,這步法只有本門弟子才會,而這護山大陣威力無窮,一入殺機四伏。辰挽不知道是因為老道們都出了關,交替用神識覆蓋藥仙谷,並沒有開啟大陣,而修為高於老道們的不僅少之又少,也不屑做那些偷雞摸狗地事。

好不容易等到太陽西去,雲霞滿天,白小黛有一下沒一下的拔地上的青草,四周的小草被她拔得有些光禿看起來有些惹眼,等她注意到的時候已覺得有些不妥,這時巡山隊又乘鶴而來,有一點辰挽說錯了,無心崖現在的巡山是一個時辰一班,也就是俗稱的兩小時,與兩小時前相比,白小黛身邊草禿了很多,如果心思細膩的人就可能查覺到異樣。

若真到了那時怎麼辦?只能打暈他們搶了銘牌騎鶴上崖嗎?白小黛忽然覺得這是個不錯的方法,同樣危險係數也極高,至少不能讓他們有機會通知師門長輩們。

辰挽見她一付躍躍欲試地樣子大致也猜到了她心中地想法,但他還是覺得這樣做太過冒險,既然是“盜”那麼最好神不知鬼不覺,若驚動的無心崖地人到時候勢必會引來一場打鬥,就算他已是天仙境界,但是被幾個散仙纏住也不見得能很快脫身,再說他還要顧及白小黛,她那出竅期的修為看似了不得,在一群老傢伙面前也算不得什麼。思及至此,他按住了白小黛的雙肩,示意讓她不要太過沖動。

也可能是上天助他二人,這一隊的巡山人員跟上個時辰的竟不是同一批人。而且話也比上一批多了些,讓白小黛和辰挽瞭解了不少無心崖現在的情況。

“二師兄,那就是藥仙谷的真味子真人嗎?真是仙風道骨啊。”不知為什麼聽到這話時白小黛腦裡突然閃過初回藥仙谷時真味子盯著她手裡的瑞陽丹兩眼放光的情景,那簡直就是餓了幾天突然看到美食的野狼,哪裡來的仙風道骨,她撇撇嘴,不以意。

“是啊。”那被稱作為二師兄的人點頭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