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寫了兩句話,隨後又說:“小子,你去找個紋身店,把這兩句話紋在後背上。”

“啊?您要我去紋身?”

我愣了一下,這時海哥拍著胸脯說:“老神仙,這事兒您交給我吧!街面上哪家紋身店好我最清楚了!”

海哥說著把肚子上那個大彌勒佛亮了出來,雖說肚皮上橫著條清晰可見的刀疤,但那大肚彌勒依舊栩栩如生。

這時我問楊老道說:“道爺,您這什麼意思?好端端的讓我紋身幹嘛?”

“孩子,你身負三災三劫,雖然我和小茹多次幫你渡劫,但你身上最大的一險卻還沒渡過去,這一險就在明晚,你有九成九的可能死於劫數,我叫你紋這兩句話,是要壓一壓你身上的煞氣,助你渡劫……”

說完話他又從道袍裡掏出來一個小紙包,遞給小茹說:“小茹,你也跟著一起去,紋身時把這包東西灑在他的背上,默唸靜心咒。”

“是,二叔。”

小茹接過那包東西就想跟著海哥我們出去,可猴兒哥卻在旁邊嘟囔說:“師傅,我懷疑你偏心。我跟了你這麼多年了,你就教了我個竄稀術,別的狗屁都沒教給我,也沒說給我個什麼玩意兒護身,你跟這小子才認識幾天呀,就又教法術又給護身紋身什麼的,我不服!”

猴兒哥說著瞪了我一眼,看來是真生氣了。

可楊老道卻笑了,說道:“哈哈,小子你有什麼可不服的?我之所以不教你法術、不給你東西護身,因為你根本就用不到啊,有些事你還不明白,總有一天悟透玄機,你就會明白我的用意了……”

“得得得,您說什麼都有理,我不說了行吧?”

說完話猴兒哥一甩手氣呼呼就進了裡屋,我本想安慰他一下,但楊老道卻擺擺手說:“你們就別閒著了,快去先把字紋上,隨後回來好好休息休息,等天一亮,我們還有客人要來呢……”

小茹我倆點了下頭,於是跟著海哥出了店門。

我們在裡面聊天時海哥已經打電話叫手下開了輛金盃車過來,我倆跟他上了車之後,開車的把我們帶到離三哥店不遠的一個小衚衕裡,左拐右拐了一陣子之後進了個小區,小區中間是個菜市場,隨後車停在了菜市場門口的一個紋身小店前。

那手下把海哥的輪椅從車裡抬出來,隨後推著輪椅帶我們走了進去。

雖說已經是後半夜了,但進去之後裡面還是燈光通明,小茹我倆仔細一看,這店面從外面看不大,一進來倒是不小,進門之後是個擺著幾張桌子的空曠大廳,地上、桌子上到處都扔著一張張紋身效果圖,一對男女正坐在最裡面的長椅上聊天呢,男的一隻耳朵上帶著四個耳釘,女的穿的也跟個小太妹似的,嘴唇上還帶著個鐵環,一看就都是出來混的小痞子。

一見海哥帶頭進來,那個耳釘男‘噌’一下就從長椅上立了起來,趕緊朝海哥恭恭敬敬一點頭說:“哥,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

“智遠呢?”海哥問。

智遠這個人以前我就聽說過,似乎是海哥一個兄弟,在周邊一帶名聲也挺響亮,而且據說是全市最好的紋身師。

耳釘男隨後往裡屋一指說:“智遠哥在裡面呢,海哥,我這就給您叫去。”

“別了,我們自己進去找。”

海哥說完搖著輪椅往裡走,我和小茹趕緊也跟了進去,可還沒等推門而入呢,就聽見一陣陣激盪地搖滾鼓點從裡面傳了出來,海哥推門一看,一個滿身紋身的小子正在裡面坐著抽菸呢。

屋裡面一點也不熱,可他滿身大汗,而除了他之外,房間裡的紋身椅上還趴著個女的,背上那朵碩大的牡丹花似乎是剛剛紋上去的,細節的地方還沒有紋完,而且還在往外冒血。

一見海哥帶小茹我倆進去,智遠趕緊抹了把汗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