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其他的封印方式,非道法所能及,而是源自於閣皂宗一種特殊的法器,準確的說。是藥劑,這種藥劑的調配方式向來由閣皂宗內馬氏族人秘傳,利用這種藥劑可將目標物件某一時期的記憶掩蓋住,再用閣皂宗入夢法事為其譜寫新的記憶與身份,馬天賜。我說的對不對?”

馬天賜盯著我,依舊不語。

我一瞪眼,又問:“這種藥劑的配方及其珍貴罕見,而這種特殊的法事與道法,更為馬氏一族秘傳玄妙道法。外人根本就沒機會學習,所以由此可見,雖說那些族人都是假的,但是你馬天賜,卻是真真切切的和我們降魔龍族存在著某種緊密的聯絡。馬天賜,你到底是誰?或者說……你,到底是什麼?”

我話一說完,整個房間裡又是一陣沉默,沉默許久之後,才聽宋雨沫突然戰戰兢兢地開了口,朝著馬天賜發問說:“小馬哥哥,他,他到底在說些什麼?你快反駁他呀?”

聽到這話,馬天賜的臉上終於泛起了一絲笑容,問我:“馬追豬,降魔龍族確實存在這種藥劑法寶,以及你所說的修改人記憶的法事,可單憑這一點,你又憑什麼確定我那些族人。都是假的呢?”

“憑他們的動作身手……”

我斬釘截鐵地回答說:“道門中人都知道,天師道內上有符籙三宗、下有數十分支派系,每個宗派都有各自的特點,各派中弟子,從年幼築基開始。所經歷的修行方式也各有不同,這種不同之處,主要就體現在了各派系的理念、修行方式以及道法武學上……我確實沒在閣皂山修行過,說起這一點來我自覺有愧,但這並不妨礙我曾仔細鑽研自己派系的歷史……”

我話說一半。馬天賜的笑容已經完全在臉上僵硬了住。

“馬天賜,有一件事你該知道,尤其以符籙三宗為例,各派系修行方式大相徑庭,除了不同的道術之外,這一點在基本武學上也得到了提現。龍虎宗弟子向來以內修練氣為主,擅長以丹元氣駕馭道法,因此不光弟子們祭符做法的威力更強,甚至連移動身法也顯然比其他派系的弟子要輕快許多,平時和人交手更不會蠻硬死扛。而是藉助凌厲的身法移動閃避,從而尋找破敵之機,這一點,在白龍、楊道爺身上都得到了最好的提現,不是嗎?”

“……”

馬天賜依舊不語。

“而茅山又有不同。茅山派擅雷火術,內外兼修,出招時只進不退,因此無論是祭符做法還是拳腳功夫,都是霸氣凌厲。出招必定搶佔上風再猛擊壓制,這一點,只看五雷道長、令狐瀟瀟以及令狐小豬一家人就能得到最好的證明,我甚至還曾與茅山派‘雷火天師’毛小方道長共事過,也認得不少其他茅山弟子。都是這樣……至於咱們閣皂宗,還用我多說嗎?”

我笑了笑,馬天賜卻還是沒有回答。

這時就聽宋雨沫的聲音在一旁冷冷傳來

“閣皂宗自古就是符籙三宗中最神秘的一派,尤其降魔龍族血脈,一直被視為天師道的忠誠侍衛。甚至負責執行許多鮮為人知的秘密使命,其中包括刺殺異教邪道、擋路者,甚至暗殺背道同門,因此在基本拳腳功夫、以及攻擊向道法上,都講究一擊制敵,出手狠辣精煉,以最短的時間擊敵要害……”

“小宋,你說的很對。”

我點了點頭,又掃了馬天賜一眼說:“可你仔細想想外面那些所謂‘族人’的戰鬥方式,又是如何呢?人在激戰關頭最容易暴露本性。這一點,即便你修改了他們的記憶,即便你以‘同時習練多山道法’為由做掩蓋,也是掩蓋不住的,襲擊庚辰時,你這些族人們處於生死關頭,本能之下出招方式各有不同,絕不是降魔龍族的作風,所以我猜測,他們應該是來自各門各派,而閣皂宗的道法和招式,才是後天習練的……馬天賜,你說,我說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