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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醒後發現錢袋找不到,一時也想不起來是忘在了哪裡還是一擲千金送給了碧鬟紅袖,最後多半自認倒黴,不會追究那些遠走的吟遊詩人。
吟遊詩人到了高階境界,就完全融入了上流社會。他們天天遊走於王侯府邸,被附庸高雅的達官貴人請去參加各種詩詞歌會,生計已不必擔憂,相對於中低階的吟遊詩人,他們的出手機會多得數不勝數,可是真正出手的次數卻是少之又少,因為他們珍惜自己的名聲,出手偷竊往往只有兩個原因,一是自己有收藏癖,看上了摯愛之物;二是捲入政治鬥爭中,接受了達官貴人的偷竊任務,不得已而為之。
猛薅髯就是兩百多年前一位家喻戶曉的吟遊詩人,一生寫下了有名的詩詞近百首,全部流傳至今;同時。在“業內人士”眼中,猛薅髯的眼光、智慧和偷竊水平都是公認的一流。傳說他在作詩和考慮如何偷竊時都有拔自己鬍子的習慣,一般來說拔三根鬍子就能成詩一首,拔七根鬍子就能找到進入寶庫的辦法,“薅髯”的字號就是由此而來。後代另一位吟遊詩人“徐志摸”就曾寫下一首名詩讚揚猛薅髯的境界——
“你輕輕地走,正如你輕輕地來,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想想看,人不知鬼不覺地潛入寶庫,面對滿室的奇珍異寶,轉一圈發現沒有自己看得上眼的東西,轉身飄然遠去什麼也不拿,這是多高的境界啊,徐志摸自愧不如,畢竟自己志在偷摸,而人家猛薅髯已經完全跳出了“賊不走空”的俗套,儼然是大師之相了,只好作一首詩頌揚人家的境界,可惜的是,普通人還看不懂徐志摸這首詩的內涵。
猛薅髯生平的詩詞被後人歸納成冊,取名《浩然詩集》。《宿鷲崖前待機不至》也被收錄其中,只不過同樣可惜的是,普通人也不知道他詩中描述的是什麼,胡亂解釋成詩人在月下等候朋友的到來,看著月升鳥鳴心中感慨不已,其實全然不是那麼回事兒——真實的情況薅髯兄在他的《慢藏誨》中已有描述:奧歷二零零年,他與好友萃昊被邀參加奧斯汀王朝開國兩百年大典。在大典的閱兵式上,盔明甲亮的禁衛軍一排排從檢閱臺前走過,眾官員正對奧斯汀四世大拍特拍,頌些神兵威武國運昌隆之類的阿諛之詞,忽然一頭黃金色的大鳥從天而降,於眾人目瞪口呆之際,鳥上一金甲騎士持黃金長戟刺駕,幸而皇帝身旁的衛士捨身護駕,四名衛士抱戟而亡,奧斯汀四世才躲過一劫,倉皇退席,慶典自然是草草收場。
事後皇帝陛下當然龍顏震怒,下令追殺刺客不說,還自此立下了堪薩斯王城的永久禁空令,規定城中所有人一概不許養鳥,並在城頭和城中設立大批弓弩,規定只要有東西飛過堪薩斯城,不論大小,不管是活物還是死物,不問青紅皂白,一概射落。
看了這段秘史,老匡才知道堪薩斯城禁空令的來歷,也知道了當年自己花五十萬賄賂空管團團長沒有得逞的原因(詳見《第145章 裂痕》)。不過事件的重點不在於皇帝陛下,而在於那兩位參加慶典的吟遊詩人。目睹金盔金甲的刺客乘黃金大鳥(那時候哈維斯特大陸上極少有人知道獅鷲)從天而降的英姿,猛薅髯和萃昊都是吁噓不已,二人擊掌為誓,立志也要弄一頭來騎著雲遊天下。萃昊還作了一首歪詩:“昔人已乘黃鸞去,此地空餘黃金戟,黃鸞一去不復返,白雲千載空悠悠”,形容堪薩斯城自此天上再也看不到飛鳥,只能看到白雲;猛薅髯也當即對詩道“待到秋來九月八,金鳥過後百鳥殺,沖天一戟透黃蓋,滿城盡懼黃金甲”……
二人酸歸酸,終究都還是路子很寬的人,事後透過各種渠道打聽到了那頭黃金大鳥名為獅鷲,產自瑪斯沃爾大陸南端的獅鷲崖,且是那個大陸眾多強悍生物中較易被馴服的一種。不過猛薅髯的決心顯然比萃昊要大,後者一聽說要去瑪斯沃爾大陸立刻就打了退堂鼓,推說不如直接去找那名獅鷲騎士偷他的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