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燒雞鋪的老闆送點雞屁股給她。

買二十隻燒雞,才要求送點雞屁股,這要求過分嗎?這根本連要求都算不上,燒雞鋪的老闆自然一口答應了。

小白很激動,小白很高興,小白很感動,小白……

小白只能透過蹭遲靜言的手來表示它的感激之情。

遲靜言笑著罵它,“就這點出息,還老虎呢?”

小白根本不在意她的所謂“罵”,蹭她的手背蹭的更歡了。

話鋒轉到剛才遲靜言蹲點觀察的那戶人家,從大門走出來的那個人,難怪遲靜言會看了眼熟,他就是樊以恆。

樊以恆好久都沒出現了,也不知道大家還記不記得,就是太后範美惠的親侄子,為了堵住悠悠眾口,就把範改成了樊。

他為什麼好久都沒出現,是因為隨著範美惠的去世,范家在朝中徹底沒了依靠,算是避風頭吧,樊以恆這段時間都稱病不上朝。

書房裡,他再次拿著門衛送來的那張紙,氣得差點吐血,上面是這樣寫的。

老和尚病重對小和尚說:“我一輩子沒看過女人的身體!”

小和尚看老和尚可憐,就找了一個女人到老和尚面前脫了衣服給老和尚看。

老和尚看了一眼說:“原來和尼姑是一樣的!”說完就死了

這太惡趣了,也不知道是誰在背後這麼諷刺他,是嘲笑他沒了範美惠的依靠,就什麼都不是了嗎?

人的心境不同,對事對物的理解也不一樣,這個惡趣的笑話,在樊以恆看起來是諷刺他,在另外一個人眼裡,他卻自我不覺的勾起一側唇角,無聲地笑了。

樊以衡一個抬頭剛好看到那人在笑,壓在心頭的怒火燒得更旺了,“你笑什麼?”

那人拿起放在書案上的那張紙,看著上面清秀雋娟的字,眼睛深處都有了笑意,“我笑我的,關你什麼事!”

樊以衡被他話裡的不客氣噎到了,要不是他爺爺千叮嚀萬囑咐,讓他對他客氣一點,他都不屑和他說話。

他爺爺也真是的,莫名其妙,把這樣一個渾身都散發著陰鷙之氣的男人帶回來幹什麼,更讓他想不明白的是,他爺爺讓他幫他登上皇位。

皇位是他夢寐以求的東西,如果真有搶到手的那一天,為什麼他不能坐。

這是他的一句實話,卻捱了爺爺一個巴掌。

哪怕還在極苦寒的關外,生活的無比艱辛,爺爺也沒有打過他,樊以衡很受傷,哭了。

一輩子都只能坐在輪椅上的爺爺邊幫他擦眼淚,邊解釋讓他那麼做的原因,朝中的老臣,非常頑固,尤其看重皇家血脈;朝中的新人,都是端木亦元開科舉後提拔上來的。

哪怕有一天,端木亦元被趕下皇位,坐上那張龍椅的人也必定是端木家的人。

端木亦塵肯定不行,他一旦當上皇帝,任你再怎麼有手段,善謀略,都將一點機會都沒有。

如果坐撒很難過皇位的人是端木亦靖,那麼一切都不一樣了。

樊以衡也是在不久前才知道那個渾身陰鷙的人,居然也是端木家的人,而且還是端木亦塵同父同母的親弟弟。

至於他為什麼看起來冰冷陰鷙,還不都是他那個好姑姑乾的。

第一百五十四章:證人

范家被先帝下旨流放到關外時,樊以恆已經有十歲了,作為世家子弟,他知道的自然很多。

尤其是範美惠回來省親那兩次,就連爺爺都要跪在地上迎接她,他就知道對皇家人來說,地位森嚴,尊卑有別,根本不存在親情兩個字。

範美惠薨世的那麼突然,把樊以恆的滿盤計劃都打亂了。

他本想娶到昇平,再依仗範美惠的太后之力,一步步的靠近那張龍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