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了,也不想打擾她,想了想,還真想到個合適人選。

孫遠覺得,再這麼下去,他的演技想不好也難,硬著頭皮朝遲靜言來的方向走去,按照端木元的吩咐,還必須要是偶遇。

如果他真和遲靜言沒什麼往來的話,只是偶遇,也比較好辦,關鍵是他和遲靜言已經很熟悉。

生怕被跟在身邊的太監看出什麼破綻,他一路忐忑,最怕遲靜言看到他,直接和他和熱絡的打招呼,那他就死定了。

他一路惶惶的朝前走著,遲靜言也正朝他的方向走來。

遲靜言是多聰明的人,遠遠的看到孫遠,就知道怎麼回事。

唉,她這次闖宮和上一次一樣,只是演戲而已,看孫遠低頭走路,大聲問道:“這是不是太醫院的孫大人?”

孫遠聽到遲靜言的聲音,猛地抬頭,“七王妃!”

這一聲“七王妃”出口,孫遠也越來越佩服自己,他的演技果然也越來越好了。

遲靜言走到他身邊,聲音急促地問他,“孫大人,你知道皇上在哪嗎?”

隨著遲靜言的靠近,孫遠下意識地朝後退了一步,一隻手摸了摸左眼,像是對被遲靜言打了一拳頭,仍然心有餘悸,“七王妃,下官怎麼知道皇上在哪裡,下官有事,先告辭了。”

他做出一副非常害怕遲靜言的樣子。

站在一邊的太監,看似默不作聲,很容易讓人忽視他,其實他肩負著很重要的任務,等會兒是要把遲靜言和孫遠說的每一個字,原封不動的複述給端木亦元聽。

孫遠要走,遲靜言去擋住了他的去路,徑直說:“既然孫大人不知道皇上在哪裡,那就只能對不住了,暫住在七王府的絮妃娘娘忽然生病了,本王妃想請孫大人過去看一看。”

孫遠面露難色,“這……”

遲靜言冷笑,“難不成孫大人一定要等本王妃動手了,才肯跟著本王妃走嗎?”

靜謐的空氣裡,聽到骨頭被壓後的咯吱聲,一邊的太監大驚,這七王妃不會真膽子大到在宮裡,就把太醫院的院正給打了吧?

放眼看去,暗暗鬆了口氣,原來這骨頭被壓後的清脆咯吱聲,是遲靜言雙手錯疊,手壓著手骨關節發出的聲音。

她在用實際行動威脅孫大人。

真的太嚇人了,她好歹也是大家閨秀,怎麼能做出這麼粗莽的動作。

遲靜言才不管邊上的太監被嚇成什麼樣,看孫遠還在猶豫,二話不說,一把抓住孫遠的肩膀,不管他願不願意,拽著就朝宮門走去。

那個太監只是意思性的追了幾步,就折回去稟告端木亦元。

御書房裡,端木亦元聽太監說完後,就揮手讓他退下,真看不出來,遲靜言心腸還挺好。

只是這心腸好,到底是真的希望林絮兒身體健康,還是怕林絮兒一旦出了什麼事,整個七王府都要吃不了兜著走,這就不得而知了。

他讓孫遠假裝和她偶遇,已經叮囑他不允許替林絮兒診治。

林絮兒腹中的孽種終於可以順利除掉,她人又在端木亦塵府中,也給了他追究端木亦塵的理由,非常好。

宮中,端木亦元正在為自己的一石二鳥洋洋自得,宮外,遲靜言和孫遠一前一後朝前走去。

遲靜言有話和孫遠說,讓他走近點,孫遠朝前走了走,雖然靠近了不少,尊卑有別,仍和她保持半步距離。

遲靜言知道很多事,對這些古人來說,根深蒂固,不是她三言兩語能改掉,隨他保持半步之遙,朝不遠處的馬車走去,“孫大人,高惠妃是不是也中毒了?”

孫遠籲出口氣,點頭,“回七王府的話,是的,她的症狀和絮妃娘娘是一模一樣的。”

關於林絮兒中毒,哪怕沈大夫看過之後,又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