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才好。”

祁景哪裡知道,只能跟哄孩子一樣摸摸顧舟的腦袋,“不哭不哭。”

顧舟也沒想哭,就是有點心累。

他原以為是祁景不懂情愛,他可以慢慢磨慢慢來,可昨晚他從顧玄一知道了這些。祁景不是不懂,是為了保住顧玄一的性命強行窺探天機,一次次給自己下暗示,徹底給自己上了一道難以開啟的枷鎖。

顧舟悶聲道,“你元神歸位的時候向顧玄一承諾終有一天會回來,你讓顧玄一等你,把很多事都交給了他。可你轉頭就忘了,一點不記得,你讓他怎麼辦?”

祁景哪裡知道該怎麼辦,他低頭用下巴抵在顧舟頭頂,悶聲悶氣的問,“他是不是討厭我。”

“不是討厭,是等的心累,他想得到你的回應,想等到你元神歸位的那天。可他等的太久了,他跟你置氣你不懂,你的眼裡就只剩下一個祁家。他想你多看看他,哪怕你每次親他都不是喜歡,他也只是想多親近你一點,自己給自己創造希望,也只有那樣才可以讓他繼續等下去。”

祁景胸口又悶了,不是被親親的心慌害怕,是酸酸的,有些難過的情緒。

祁景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五百年對他而言不算很長,可對普通人類的顧玄一來說五百年就是整整五個世紀。其中朝代更替,斗轉星移,在他沉睡的那幾個六十年裡顧玄一又是怎麼過來的呢?

顧舟強行收斂了情緒,抬頭把祁景按在懷裡,“你別總是怪他什麼都不說,他就是想拿那些事氣氣你。而且就算說了你也不明白,你還要費心去想,每次遇到那些事不都是他陪在你身邊解決的嗎?”

祁景回想著,的確就像顧舟說的那樣,每次遇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都是顧玄一幫著他解決的,雖然要騙他親親就是了。

“我不氣他了。”

“那你還挺大度的。”顧舟手掌順著祁景的長髮,有些哭笑不得,還真是一點有用的回應都不給。

祁景很自得,“我可比顧玄一大度多了。”

“嗯,是他小氣了。”顧舟附和,繼續說了下去,“元神說你是從別的世界來的,至於為什麼會來這裡,又是從哪裡來的就沒來得及說明。”

“那我為什麼會失憶,大哥真的不是我大哥嗎?”祁景比較在意這個,在他的認知裡他就該是祁肆的弟弟,是祁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