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讓在場諸女子都不禁神色恍惚了一下,二王妃又側目看了身旁夫君一眼,嘴角的笑容微有些僵硬,卻又說道:“三殿下如此疼愛王妃

,真要讓這天下的女人都羨慕不已了。三殿下如此疼愛弟妹,弟妹更越發的也該為三殿下著想才是。”

“二嫂當年才剛與二皇兄成婚便為他添了側室與你一同侍奉二皇兄,真正是賢惠,善解人意,京城不知有多少人對二嫂稱頌有加。可惜我

家恬恬心眼兒比較小,容不得本王身邊還有其他的女人。”

這看似稱頌的一句話,落在二王妃的耳中卻格外刺耳,直刺得她神情僵硬,心臟抽搐著隱隱作痛。

君修染是說,豈能在恬恬遭受十月之苦時不對她多加關心反而轉身去疼愛別的女人。當年她懷孕之時,她的夫君卻與府中姬妾恩愛纏綿,

她身邊不過圍繞這一群丫鬟下人,偶爾得蒙他一句關心便是欣喜若狂。

君修染說,恬恬心眼小容不得他身邊還有其他女人,於是他身邊就真的只有端木恬一個女人。她是賢惠,是善解人意,是被京城許多人稱

頌的賢妻良母,可其實她真的寧願是嫉婦是刁女,如果這樣能讓夫君對她專情如一的話。

她輕輕垂放在腿上的手一點點握緊,似乎這樣就能壓下她的心亂如麻。

她今天是想要給君修染他們找不痛快的,怎麼竟反倒被他們給刺激了?

對面,端木恬歪過腦袋看君修染,眼神輕柔而專注。

君修染與她的視線相對,所有的溫柔笑意瞬間直達眼底,再轉頭看這邊的時候,那溫柔親切便又馬上虛浮在表面,彎著嘴角說道:“如果

我沒記錯的話,本王與恬恬成親那日二嫂你似乎也是在場的,那麼也理該是聽到了本王在拜堂前說的那些話才對。”

二王妃頓時心中一緊,緊接著她又聽君修染說道:“既如此,二嫂也理該知道本王只願娶恬恬一人,對其他的任何女子都不作他想,二嫂

卻為何還說出這等話來?莫非是對入本王的房,或是本王的側室很有興趣?”

“三殿下,你這話未免太也過分,妾身不過是身為皇嫂,關心你而已。”

君修染的那一句話讓二王妃倏然憤怒,這話太過分太作踐她了,將她置於何地?將二皇子的顏面置於何地?

“過分?”君修染也冷了表情,緊緊的盯著她說道,“二嫂分明知道恬恬不喜本王身邊有其他人,也知道本王在與恬恬成親之日便曾言明

除恬恬之外再不娶其他的女子入門,卻仍然說出這樣的話來,難道就不過分?本王一個大男人,就算是氣惱也總不能跟二嫂你過不去,可恬恬

最近身子不好,若是因此而心裡不痛快,悶出了問題來,你能補償得起?”

這是要吵架的節奏麼?

二王妃是臉色因此而十分的僵硬,到了這個時候,君修源也終於開了口,說道:“三弟你這是做什麼?你二嫂也是關心你。”

“那可真是多謝二嫂的關心,可惜我見二嫂分明是想要挑撥我們夫妻的感情。”

“三殿下誤會了,妾身再如何,也不敢挑撥您與弟妹的感情啊。再說,這夫妻間的感情,又豈是別人隨便挑撥幾句,就能離間得了的?夫

君,您說是吧?”

“愛妃所言甚是。”

君修染看著對面那對夫妻,摸著下巴喃喃說道:“像二嫂這般善解人意的,不自然不管二皇兄娶多少房側妃妾室都不會有意見,我家恬恬

就不行了,本王便是在街上多看路過的姑娘一眼她都要吃醋,所以就更容不得二嫂如此明言直說本王娶妾之事,回去後怕是要被趕去書房睡了

呢。”

二王妃剛緩和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