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男友幫助點著香,遞給他。他蹲下身子插上香,然後燒了紙錢。離得也不是很遠,還能聽到他說話的聲音。

這時候,有幾個酒吧的人下來,看著他們這邊大半夜的燒香燒紙錢,都紛紛地避開了。

畢竟這裡離酒吧很近啊,韋樂那邊紙錢還沒有燒完,年老闆就下來了,嚷著:“韋樂,你在我門口旁邊亂搞什麼啊?”

其實那也不是門後旁邊吧。離了有十五米這樣呢。

堂弟馬上下車拉住了年老闆,低聲跟他解釋著。

而這個時候,我看到韋樂眼睛驚了一下。因為是蹲著燒紙錢的,他想後退,卻直接摔到了地上。他的眼睛緊緊盯著那前面,還是一副害怕的模樣。

我哥在我耳邊說道:“餓死鬼來了。”

我點點頭:“你看到了?”

“沒看到,猜的。”我哥說著。

韋樂是被他男朋友扶著上了車子的。堂弟那邊也跟年老闆解釋清楚了。因為上次的業務,年老闆是知道堂弟是是做什麼的,所以也就沒有在這件事上計較了。

只是看著我們上車了,他匆匆問道:“那邊的雞怎麼辦啊?”

堂弟道:“放心吧,會有人拿走的。”

我哥啟動了車子朝著小區走了。在車子上,我問道:“那籃子呢?鬼不會連籃一起吃了吧。算了,算了,那個籃子不要了。”

堂弟說道:“人家要你籃子幹嘛啊?叫花子會把雞和飯吃完的。”

我哥比我問得還快:“那雞不是給餓死鬼吃的嗎?叫花子吃了會不會有事啊?”

“不會,只是會覺得那雞很難吃,沒有一點味道,就像嚼著木屑一樣。”

我馬上樂了:“你吃過啊?”

“風水先生,給人家當徒弟的,誰沒吃過啊。就你舒服。學這個沒被整過罷了。”

我呵呵笑著,我也知道這行業裡,絕對不是像學校里老師教學生那樣教出來的。第二天韋樂真的就不發燒了,但是就是感冒的跡象啊。

這件事本來就沒有什麼後續了的,只是過了幾天之後,在我們小區小花園裡,聽到一個媽提到,說那晚上,她兒子發燒,連夜送了醫院。孩子大一些了,懂事了,知道去醫院的就是打針吃藥的。哭著不去呢。

為了哄兒子乖一點,她在酒吧附近的一家二十四小時超市裡,給孩子買了巧克力。就在她上車先倒車的那麼一兩分鐘,孩子突然就大哭了起來,說有乞丐搶了他的巧克力。可是她卻沒有看到附近有人啊。估計那乞丐是跑得夠快的。說完了,還連帶著罵了城管一回。

我問了時間地點,都是在上次出事的那附近。我估計著,也許不是乞丐,而是那餓死鬼呢。

我就擔心了起來萬一被搶東西的是我的幸福怎麼辦啊?所以我就匆匆回家把還在睡覺的堂弟叫了起來,問他能不能送走那餓死鬼。

堂弟抱過我寶寶,逗著在玩,邊說道:“餓死鬼不是那麼容易送走的。要讓他吃飽了,打了飽嗝了,才願意離開的。而且餓死鬼吃下食物也是餓的,要讓他打飽嗝,只有讓他附身在誰身上才有可能的。所以俗語不是說嗎,寧可撐死也不餓死。”

“那……那……反正你給想個辦法吧。要不就把丟遠一點啊,別你整天就在這附近轉悠著。”

堂弟皺了眉頭,點點我寶寶的小臉,道:“儘量。你也給我點零花錢吧。”

其實吧,這件事說難也不難,不就是找個人讓餓死鬼附身,然後給他吃頓撐飽的飯嗎?主要是沒有人會主動同意讓鬼附身的。

商量了一個上午,我們家阿姨給了主意。說去找叫花子吧,叫花子沒吃過飽飯。讓他吃頓飽飯,他什麼都願意幹的。

但是晚上我哥回來聽了我們的計劃之後,就皺眉了。說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