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一向很謹慎的。已經很多年沒有這樣驚險的事情發生了。

我哥雙手撐在車前蓋上,低著頭,長長吐了口氣,道:“剛才我看到車子左邊全是那種磚牆。磚牆突然凸出一截,我才打方向盤的。好在沒撞人啊。”

周圍一些人已經圍觀了過來,只是沒有真的撞到東西,所以大家也只是看看就離開了

我哥看向了我,等著我說話。

這次雖然和上次我那彩條布直接蓋下來不一樣,但是也是屬於鬼遮眼吧。那麼附近一定有著什麼東西。

我看看四周,四周很平常啊,而且也沒有魏華的影子。如果是魏華的話,我可沒有任何的辦法。因為他用的是道法。我那些亂七八糟的風水知識可沒有辦法擋住他的。

但是如果是小鬼搞的,那我還能試一試。

我身邊沒有任何的裝備,也不能像堂弟那樣用隨手得到的東西改變小空間裡的五行。我能用的也只有我自己的身體。

放點血吧,我現在是身體虛,陽氣弱,可是血還在純陽血啊。

我知道我哥的車子上都有一把小刀,小小的軍刀。從那置物箱裡找出那把小刀,看看手指。

唉最近失血夠多了,還要放血,真的夠倒黴的。

狠狠心還是開了手指,血滴湧了出來。;我站在那路上,對著路面正要將手揮出去,想想也沒有什麼來說的,乾脆說了一句:“各方邪靈退散。”說完了又覺得這個退散貌似不對啊。我應該說急急如律令的。反正就是手揮出去了,幾滴血落在地方上。

想想,要是那髒東西是趴在我車前蓋上的,那不是沒用嗎?所以我又對著那車子揮揮手。我哥馬上用車子裡的捲筒紙給我壓住手指上的傷口,我看著他捧著我手的樣子,我問道:“哥,這種時候不是應該把我的手指含著,口水消毒止血的嗎?”

電視上的言情劇都是這樣的,然後女主角就會臉紅了。

我哥奇怪地看著我道:“用紙巾啊,那邊還有藥店,我一去給你買創口貼吧。再買雲南白藥好了。這個傷口有點長了。以前沒看到這麼大的傷口啊。”

無語了,不懂浪漫的男人啊。以前那是堂弟下手劃的。我又沒有自虐症,還隔三差五地自己放點血好玩啊。

等我哥用雲南白藥和創口貼給我包好手指之後,他才重新將車子從隔離帶上倒車下來的。好在這裡是郊區的郊區的郊區的郊區啊。隔離帶上沒有花草,要不我們還要陪花草的錢啊。

這一路開車就順了很多。沒幾分鐘就回到了小區裡。

停下車之後,我是先走進一樓的。和保安打了招呼,在那等我哥一起上樓。

可是這次我哥卻比平時慢了好多,我都準備出去看看他有沒有停好車的時候,他才匆匆跑了過來。我問他怎麼這麼慢,他也沒有說話。保安大哥跟他打招呼,他連看也不看一眼。

以前他不是這樣的啊。他都說,每個人都有可能是他的客戶,現在不是幾年之後也許就是了。所以他對每一個人哪怕就是菜市場裡撿菜皮的那老奶奶都是很禮貌很和氣的啊。

回到家之後,堂弟和表弟已經一人捧著一碗百合羹,在沙發上看球賽了。百合羹啊。兩百塊一斤的東西啊。還是因為我們這裡是產地才有這種價啊。平時也就給我女兒蒸肉的時候放點。他們好了,直接兩大碗了。

堂弟還抬頭看我們一眼,收回了目光,才說道:“你們怎麼這麼久啊,車子有問題啊?”

我嘟嘟嘴,道:“鬼遮眼,第二次。”

這些堂弟不淡定了,馬上看向我問道:“說說看。”

我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堂弟這邊還沒有驚訝完呢,我哥已經拿出了一張紙片說道:“我在車門縫隙那找到的。”

那是一張只有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