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徒弟認命地捧著那布包,低聲說道:“上次也是。跟你們在一起,我就是吃虧的那個。”

我還是那麼一笑,他看著我就別開頭去。

打著傘跟著堂弟後面一路走著。最後在一塊比較開闊的地方停了下來。這個位子是他早上就看好的。他還一邊跟李叔說著什麼什麼什麼,反正我聽不懂。

這種業務,一個風水先生,一輩子能遇上一次兩次就不錯了。要知道這種都是很賺的業務啊。

堂弟和李叔商量了一下之後就開始挖坑了。李叔做著做法事的準備。他們的香燭什麼的都不會少帶的,很快也把東西都準備好了。堂弟這邊一個合適的坑也挖好了。

我撐著傘啊,手都酸了。這個時候太陽已經西斜了五點多了吧。我們站著的地方,被樹蔭遮蓋了。我就朝著他們喊道:“喂,可以不打傘了吧。陰時了,還是在樹蔭下呢,也曬不到太陽了。”

一旁的小徒弟捧著手也累了,就說道:“要不放地上一下行嗎?傘也放地上。”

李叔就白了眼過來:“拿好了。要是有個什麼閃失,你就拿命來賠吧。”李叔沒說我們啊,他這是兇自己徒弟呢。

堂弟說道:“行了,馬上就好了。”

李叔主持法事,一番程式之後,終於燒了通陰文書,將那孩子放下了坑裡,蓋上了土。

又是一陣程式之後,就是蓋土了。李叔看看自己那小徒弟,又看看零子,皺皺眉,揮揮手。

堂弟和那小徒弟就開始蓋土了。

我心裡還疑惑著,李叔剛才那是什麼為難表情呢,就聽著堂弟一邊給那坑裡蓋土,一邊說道:“孩子,這時候,沒法找童男童女給你蓋土了。講究一下啊。叔叔給你蓋,你乖乖的,別來找叔叔啊。”

我就是個一旁看熱鬧的,正準備喝水呢。那喝進嘴裡的水都噴了出來了。原來這個是要童男童女蓋土的啊。難怪李叔是看看堂弟看看他那小徒弟搖搖頭啊。怎麼兩個沒結婚的大小夥子,就沒個還是童男的呢?鬱悶啊。

蓋好土之後,堂弟用羅盤看了位置,用腳量了幾步,在那挖了個淺坑。李叔那小徒弟就說道:“我去拿樹苗。”

“還種樹啊?”

“做成陰地,養著這個孩子。”堂弟說道,“現在我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它能在這裡弄死六個人。還是按著程式,弄個陰地養著它。說不定它舒服了,怨氣就慢慢消了。等著陽壽盡了,就到另一個世界去了。”

“不是說它是有領證殺人的嗎?”

“誰知道啊?小說都這麼寫的,這種情況是可以跟判官領證復仇的。但是誰知道是不是真的啊?就先這麼處理著吧。”

小徒弟拿來的是一棵小柳樹。也就一米高的。我還說著,他們怎麼這麼省錢的,也不弄個大點的樹,就這麼樣的別人過來不知道,隨手就扯去了。

小徒弟的話是“大樹花錢多啊。”李叔的話是“大的不好種活。”這其中的隱情馬上可見了。

種好樹,天葉快黑了。要不是夏天的話,這時候,天應該已經黑完了。先回家吧,剩下的按約定,那是李叔自己的活了。我們能做的只有到這裡了。

在下山坡的時候,那小徒弟看到了人家菜園邊正好種著的柚子葉,就摘了葉子,用車子上的礦泉水泡泡,就一起洗手洗臉,掃掃身什麼的。

回家的時候,還是我開車,我讓堂弟雙手收在口袋裡,不準碰車子任何地方。他那雙手雖然說洗過了,但是……但是……還是回家倒點消毒水洗洗吧。

在車子上,我就問道:“死那麼多人,都沒有死到真正害它的那個。”

“這不就是迂迴嗎?這麼慢慢折磨著那家人。”

“可惜啊,他們兒子逃了。”

“不一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