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害怕蟲子,但是我沒有想到,原來你除了上面的兩個小秘密以外,居然還怕水草?”

水草?

忽然睜開眼睛,盯著面前被冷傲凡挑在扇尖上的綠色玩藝兒,花莫愁這才發現困擾了自己一天的噁心大蟲,居然是一株水草。

緊繃的神經驟然放鬆,他猛然站起身子,來不及去暴揍一頓面前似乎憋笑憋得很辛苦的冷傲凡,也沒有心思去追問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的原因,急匆匆地就要離去。

“莫愁,你要去哪裡啊?”看他火燒火燎地趕命似的,冷傲凡明知故問。

連個回應都沒有。

真是無趣,冷傲凡揉揉自己的鼻子,看著越來越遠的身影,搖晃著手中的摺扇,一個人在原地自言自語:“這可不怪我,是你自己不理我的。要是到時候你拆了蒼梧縣衙又找不到顧不了,要怨就只有怨你自己了……”

晃了一圈,左晃右晃,沒想到還是晃回了京城,晃回了那個喬大人的府邸。

不過這回還好,沒有將她和唐多兒關進冰冷的天牢,還好心地分了她們一間華麗的廂房,待客之道,喬延壽這回可是理解了許多。

不過,要是能夠不在門上加鎖,不派那麼多的侍衛守在門口,順便再解開她們的手銬腳鐐,那就更好了。

“你不要再走來走去了,我的眼睛都已經花了。”趴在桌子上,唐多兒看著在自己眼前走來走去的人,終於忍不住開口道。走了一上午,她不累嗎?

磨人神經的鐵鐐聲終於停下,唐多兒鬆了一口氣,沒想到顧不了忽然坐下,一拍桌子,嚇得她手中的茶壺差點兒落地。

“你不覺得奇怪嗎?我們來了一天了,為什麼那個喬延壽還不見我們?”依照喬延壽怕死的性格,他應該迫不及待地找她為她治病才對,怎麼可能千辛萬苦地將她捉回來之後又避而不見呢?

有問題,一定有問題!

“想那麼多幹什麼?到時候他自然會見你的,你現在急也急不來啊。”唐多兒慢吞吞地倒了一杯茶,慢慢地喝下。“依你這樣的慢性子,真不知道能查到什麼。”看唐多兒比尋常人慢了幾倍的喝茶速度,顧不了不奈地開口著。

第9章(2)

“那依你這樣的急性子,查出什麼了嗎?”急,急有什麼用?

“沒有。”顧不了沮喪地回答,腦袋一垂,和唐多兒一樣趴在桌子上。

“所以,我們就守株待兔。今天等不到,明天再等,總有一天,會有隻笨兔子撞上我們這兩個樹樁子的,你放心吧。”唐多兒拍拍她的背,好心地安慰她。

“等,那要等多久?”顧不了睜大眼睛看著她。

“這個——”看著顧不了希冀的眼光,唐多兒再品了一口茶,才慢慢地開口道:“要是運氣好,等那個姓喬的自己不小心嚥氣,我想,十年八年的應該差不多了吧——喂,顧不了,你怎麼了,你別暈啊……”

喬延壽不是不想見她們,而是他現在沒有辦法見。原因在於,康凡前腳才將顧不了帶回,南京穆王府後腳就來了。更糟糕的是,皇上指定要他接待,他是連個“不”字都不能說。逼死花莫愁在先,私藏顧不了在後,在這個節骨眼上,露出任何馬腳,輕則丟官,重則沒命啊。

所以他儘管急得要死,但是還是要穩住自己的情緒,先處理好眼前的事情才是緊要。

“小王爺,下官再敬你一杯。”在接待穆王府小王爺的洗塵宴上,喬延壽告誡自己千萬不能失態,免得引起對方的懷疑。

“喬大人,我看你的身子不是很好,酒,就不必再飲了吧。”穆冬時委婉地說。這個喬大人,一看就不是什麼清流之人,明明氣喘得要命,卻拼命向他敬酒,意圖明顯,就是想把他灌醉。如果他真是這種想法,那麼他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