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能——相生相剋!” 漆黑的魅影從洛白腳底盤旋而起。一息之後,伴隨著魅影的消逝,黑髮黑瞳的少年一手擋在胸前,一躍而出。 至此,白穹限定返場。 墨黑色如爬山虎般從袖子延展到雙肩,其中穿插著兩條白紋。其餘部位皆以白色調為主,配合些許漆黑,唯有在後背有一旭日東昇的logo。明明只是普通的秋裝校服外套,披在他身上竟硬生生成了披風。 向一邊傾斜的劉海半遮掩住他的左眼,凌冽的雙眸為他增添了幾分別樣的邪魅。白穹從空中落下,衣襬向上掀起,他足尖點地,然後—— “唔噗!” 華麗地摔了一跤。 “嘶……阿西吧,這就是無痛增高的代價嗎?” 白穹咬著牙拍了拍下衣。忽略前幾秒,依舊優雅帥氣。 “……公主殿下?” 復返的奧萊捧著一疊文案,目光呆滯地看著從地上爬起的白穹。兩人目光相對,甚是尷尬。 “哦咧老爺子,人家才不是公主殿下啦!” “您的口癖……” “咳咳。從現在起,我是白穹,不是洛白。” “您這是……嗯,還請早去早回,微臣還等著處理完要事後和您的棋局呢。” 奧萊作為一介大臣,清楚“好奇心害死貓”的硬道理,懂得把握分寸,知道度量。同時,他悄悄地施展命輪感知白穹的魂靈——已然化為了人族一方。 若不是知情人士,不可能會將洛白和白穹劃上等號。 “啊,自然。不過你等的不是白穹,而是洛白。” 白穹轉過身揮了揮手,啟用牽黃和擎蒼飛躍而起,很快便消失在了奧萊的視野中。因為持有令牌,皇宮內所設的防禦措施並不會對白穹生效。 “祝您武運昌隆。” 奧萊守望著白穹離去的身影,隨即再次發動命輪感知起方圓十米內的一草一木。風吹草動,傭人們各守其職,無人在意這一小插曲。確認好無需擔心隔牆有耳,奧萊鬆了口氣。 果然比起沒心沒肺的白穹,老爺子我更喜歡闊耐的洛白。他腹誹著,撿起地上的檔案疊匆匆離去。 一切又都重新歸於寧靜。 ……………… 嗖嗖嗖! 純白的身影穿梭在屋簷上,留下了一道道殘影。太久未離開皇宮,現在看著下方喧鬧的人流竟有些許新鮮感——血族的國度裡並非只有血族,也有著來自各地的商人和遊人,或許和人族的城鎮相比,只是主要的人口不同罷了。 因為有著以流靈為根基的術御,也就是這個世界的魔法機制在,這裡的工業基本沒有發展。雖然有著電力,但它們大多為攻擊手段,很少會用到生活上。 交通工具也都是馬車之類的,符合異世界風。這時候真希望能把汽車引進來,那絕壁能大賺一筆。但實際考慮,光是把已掌握的部分知識傳播到這個世界就很不容易。 還記得在創作吸水拖把的過程中,自己就被八爪獸拽到水裡了兩次——天,當時智商是下線了嗎,怎麼能這麼蠢! 還有平日裡有事沒事就找洛汐撒嬌賣萌,理所應當地嚶嚶嚶,甚至被洛殤做了那啥……白穹兩眼空洞,回想起過去的種種,直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堂堂好男兒,應當頂天立地,血氣方剛,怎麼如小女子般活著,真不成模樣! 不對啊,本體好像是洛白來著,白穹只是具化身——那沒事了。既然本來就是女孩子,那還血氣方剛個毛線,和母上貼貼不香嗎? 回味著,連他自己都沒發覺,他的嘴角早已微微上揚,如霜般的表情也在悄然間融化了——自打墜入深淵,再加上鹹溼大叔的死亡,他已經很久沒有這種發自內心的笑過了。 “蛋事!這是哪啊?” 他攤開母上給的地圖,無言地駐足原地,核對起了所在地。除了音樂白痴,取名天負,白穹還有一點致命缺陷,那就是路痴。 路痴到什麼地步?你給他指明瞭方向他都能走錯路的那種。記得當初帶朋友找公交車站,找了一個小時多未遂,得虧沒說過那條路走過四五遍,不然要被他們噴死。 從上而下掃過每個建築標識,他核對了半晌,總算是知曉了方位。就當他準備離去時,他的視線無意間撞上了一位酒紅色頭髮的少女。 那位少女孤身一人靠在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