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走出房外。小道童見狀愈加著急,回身說道:“你……你去哪?難道我和你講了許多,你仍然要去攪擾師尊不成?”

雲靖兒猛的停下腳步卻並不回頭,她用衣袖擦掉馬上將落下的淚水,故作堅強的說道:“你說的對,既然楊昰食言而肥,我又何苦沒皮沒臉的留在此地。多說無益……我……我走便是!”

小道童因為師尊楊昰的緣故,巴不得雲靖兒快點離開。不過人皆有惻隱之心,他又是個善良之人,眼看雲靖兒真的要走,心中也跟著難過起來。小道童先是抿著嘴唇欲言又止,最後指了指桌上的包裹,說道:“這包裹是送給你的,你把它收好,留著路上花銷……”

雲靖兒慢慢轉回身,冷冰冰的望著小道童,不屑的說道:“楊昰把我雲靖兒當做什麼人了,討飯的乞丐嗎?”

小道童吞吞吐吐的說道:“女施主……切莫誤會……觀主絕無此意……”

雲靖兒扭回身將頭一揚,憤憤不平的說道:“你把那些黃白之物還給楊昰,就說雲靖兒歷盡艱辛來水雲觀找他,不是為了金銀珠寶!”雲靖兒說罷信步而去,只留小道童呆呆的站在房中。

水雲觀本就無甚香火,觀中不過區區數人,此刻天色尚早,偌大的道觀裡只有兩三個早起值日的道士正在清掃院落。幾人見到眼中含淚的雲靖兒都有些暗暗奇怪,雲靖兒只想快點離開這屈辱之地,哪有心情理會他們。她健步如飛的奔至觀門口,自顧自的拉開門栓,奪門而出。

清晨的山間小路涼風習習卻吹不散雲靖兒的憂傷、憤怒和無奈。方才在水雲觀中她尚能忍住淚水,此時天地之間只有她一人,雲靖兒無所顧忌,任由眼淚肆意流淌。她邊走邊哭,邊哭邊走,不多時便行至那日經過的瀑布旁。

雲靖兒找了一塊青石坐下,近一段日子她經歷了太多的事情,早變得成熟、堅強了許多,可終究還是個十六七歲的女孩子。聯想到自己眼下的處境,又想到心上人湯予生死未卜,她更加哭的聲淚俱下,撕心裂肺。

就在此時,忽然一支手輕輕的搭在雲靖兒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