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力讓他成為了很多女人擇偶的標準。

“或許我該考慮一下。”

“那……”

愛麗絲的嘴唇被食指輕輕抵著。

之後,弗裡德又伸出手,向她發出邀請。“女士。我能請您跳一支舞嗎?”

愛麗絲同意了。她沒有問弗裡德為什麼知道自己會跳舞,也沒問為什麼兩個人在黑夜裡跳。

這些問題的答案,二人都心知肚明。

伴奏是二人的步聲。

伴舞是灑下的月光。

弗裡德對於宴會舞蹈還不熟悉,他的動作略有些僵硬。而愛麗絲已經如蝴蝶般,輕盈優雅。

她靠在弗裡德的臂彎裡,問道,“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女士,您從未想過掩飾。”

“所以你猜出了我的名字。”

“符合您特徵的,我只能想到一人。”

“你就不好奇我為什麼能死而復生嗎?”

“曾經好奇過。”

“曾經?”

愛麗絲抬頭看他。

弗裡德卻反問。“您害怕死嗎?”

“不會有人不害怕死。”

“既然害怕死亡,為什麼不遠離戰場?”

“妾身害怕死,但同樣害怕一無所有。”她說。

“玫瑰是難以生存在野外的。即使它能從土地中汲取營養,即使它的根莖更為堅固,它依然會死亡。靜悄悄地……誰也看不見……”

“真可憐。”

弗裡德感嘆一句後,不再多言。

他與愛麗絲繞著噴泉,跳完一整支舞。

舞蹈結束後,愛麗絲沒有放開手,而是反手抱了上去。

“我能理解為,你接受我了嗎?”

“女士。我能問您一個問題嗎?”

“嗯?”

“您愛我嗎?”

“我當然愛。”

弗裡德又是嘆息一聲。

在他看不見的背後,一把匕首即將刺入他的脊樑。

但匕首忽然停下了。愛麗絲瞳孔忽然睜大。

“你……”

滴答……滴答……

“女士。您從來沒有真正愛一個人,或是被人真正愛過吧。”

弗裡德說。“真正愛一個人的眼神,和不愛,是不同的。”

愛麗絲這才反應過來,弗裡德回答的是什麼時候發現她不是愛麗絲的那個問題。

她的身體被推開了,手上卸了力,匕首隨之落下。

血液從她的腹部不斷鑽出。朦朧的燈光下令這景象多了幾分美麗。

“既然……發現了……為什麼……”

“對於利用您一事,我感到抱歉。但是,關於您的事蹟,我聽說了不少。”

大量的失血令她眼前發黑。她很快意識到,弗裡德刺穿她的不是普通武器。

玫瑰的汁液正不斷灌入她的身體。她的血……或者說這具身體的血正不斷被玫瑰的汁液吞併。

她張了張嘴,卻沒法發出更多的聲音。

她有想問的。

比如弗裡德在她看來,一直是個同情心氾濫的人,為什麼唯獨對自己利用至此。

比如,他為何願意送死。

又比如,他明明已經跟自己演了很久,卻又動手了。

啊……她想到了最後一個問題的答案。

跟自己選擇在今夜動手一樣。

不受掌控的東西……還是毀掉比較好……吧……

“如果……你能早點……如果……你能出身在……王宮……”

她的話斷斷續續,弗裡德卻奇蹟般地聽懂了。

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