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中的大片空地上,那裡的篝火燃燒的正旺,火光沖天,映照了那一整片天地,遠遠的,還能聽到那一陣陣的歡聲笑語,十分的熱鬧。

“娉婷姐姐,我們還來對時辰了。”

右手的拇指和食指含在口中,悠長而又尖銳的口哨聲響徹九霄,白娉婷看著弦月,點了點頭。

為了培養團隊感情,依照慣例,每月的一天,她們就會像現在這樣聚在一起,相互間說說話,期間也會有自行助興的節目,正因為如此,這群劫後重生的人相信彼此,感情和睦要好。

底下的人聽到聲音,齊齊起身轉過頭,看向弦月這邊,弦月依舊騎在馬背上,素衣墨髮,髮絲飛揚,朝著那些人揮了揮手,那些人頓時歡呼成一片,扔下手上的東西,已經有人朝著這邊這個方向跑了過來。

“愣著幹什麼?”

弦月抬腳踢了踢白娉婷的馬,白娉婷尖叫了一聲,捉住馬韁,策馬前行,弦月笑著,跟在了身後。

“公主,大人,你們怎麼會來?”

弦月和白娉婷剛下馬背,就已經被那些衝上來的人重重包圍住,和上次在鳳國看到素顏女娘子不同,今晚的她們穿的五顏六色,描繪精緻的眉,臉上上了淡淡的裝,嘴唇水潤而有嫣紅,比起上次的蓬勃朝氣,多了幾分嬌媚的女人味。

她們依舊叫著弦月公主,那是她們會用鮮血和生命捍衛的人,她們尊稱白娉婷為大人,那是僅次於弦月的存在。

“依藍,什麼時候這麼有女人味了?”

弦月走到一粉衣女子身前,單手勾住她的下巴,眉眼輕佻,在發現她臉上的羞意後,大笑出聲。

“公主,依藍她思春了。”

旁邊一女子笑著插話道,弦月點了點頭,鬆開勾住依藍的手指,笑的越發開懷。

“綠珠,你自己才想嫁人吧,說,你枕頭下的那玉簪是哪個男人送給你的。”

“那就是都思春了,說,看上誰了,我也好把人搶來替你們把事情給辦了。”

弦月一臉的天真好奇,其餘的女子也是開懷大笑。

“誰說我嫁了,公主去哪裡,我們就跟著去哪裡了。”

綠珠不服氣,撅著嘴,略有些稚嫩的嗓,說話的口吻卻是說不出的認真。

“對,那些臭男人,沒一個比得上我們公主的。”

“殿下和駙馬除外。”

一群人圍在一起說說笑笑了一陣,白娉婷只是靜靜站在一旁,臉上帶著笑容,看著弦月與那些人玩笑親近。

人群中一綠衣女子走到弦月跟前,比起弦月稍長一些,長相只能算得上清秀,卻給人覺得成熟而又穩重:“公主晚上怎麼會來?”

“每次見到綠衣,你都是穿著這一套。”

白娉婷看著綠衣淡淡道,她們兩個的性格比較像,都是成熟穩重型的,而其餘的人,雖然和她們年齡相差無幾,大多都是些愛玩愛鬧的個性,若是湊到一起,必定就會像今晚這樣,歡聲笑語一片。

“怎麼?不歡迎?”

弦月挑眉,已經有人為她讓開了道路。

“不是,綠衣只是覺得,公主若是提前告訴我們,我們也能好好準備。”

“我是想給綠衣一個驚喜了,有沒有被驚到,見到我是不是很開心?”

弦月湊到綠衣跟前,清亮的眸光,星光閃閃,綠衣抬頭,眼神微閃,盯著弦月,怔怔的愣住,弦月被她的樣子逗樂,拍了拍她的肩膀:“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好吃好喝的都給我送上來,我一天沒吃,都快餓死了。”

弦月摸了摸自己扁平的肚子,剛才被風一吹,她身上的衣服徹底幹了,她的狼狽,那些人絕對看不到。

“駙馬難道沒給公主準備吃的嗎?皇宮的那些御廚做什麼用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