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覺自己像個小女人般依靠在他胸前,而他正以某種不該有的依戀眼光看著她。

她立即戴上冷漠面具,推開他坐起來,拿起桌邊對講機向管家傳達命令,

“送餐點過來,還有……換床單。”

後面這幾個字讓她有些不自在,卻又是非得交代的事。

家齊也跟著坐起,當他瞥見床上的紅漬,雙眼睜開了又閉上、閉上了又睜開,終於確定這買下他的女人果真是處女!

“你流血了!”他指著床單,像是偵探發現重大線索。

“哦!”她沒打算解釋,就當沒那回事。

糟糕的是,她一下床就差點跌倒,原來在初次經驗後,會是這樣的虛軟無力!沒辦法,她哪兒知道這麼多細節?

家齊立刻跳下床,不發一言地將她抱起。

“用不著這樣!放我下來。”她還沒那麼嬌弱,她可以自己行動的。

他一開口就是高分貝的斥責,“不行!你現在一定又酸又痛,讓我來!”

她眨眨眼,發覺他除了溫柔和善良之外,還有另一個不可忽視的特質:固執。

但願,他這固執不要跟著他一輩子,否則她怕他會不幸的。

對於自己的激烈態度,他自己也頗為詫異,隨即恢復真誠的本性,

“抱歉,我不是故意要大聲說話,我只是……想為你做點事。”

她咬咬嘴唇,不跟他爭執了,或許在這“重大”的經歷後,她可以暫時縱容自己被寵、被疼,甚至有種被愛的感覺。

家齊抱她走進浴室,手腳利落的幫她放水、洗頭、淨身,這對他可說是習以為常,在育幼院裡,他常替年紀還小的弟弟妹妹洗澡,但此刻不同,大大的不同。

她雪白的身子就像個少女,如此纖細、如此柔嫩,卻可能已孕育了一個小生命,一想到此,他就不由得感動起來。

替她沖水的時候,他忍不住問:

“你想給孩子取什麼名字?”

她沒回答,靜靜的望著水面的漣漪,彷彿剛才只是一陣風吹過。

“抱歉!是我問太多了。”他提醒自己,不該放下太多感情。

這時她卻幽幽開口子,

“我丈夫姓畢,跟你一樣。若是男孩,就叫畢希磊,女孩就叫畢可歡。”

“好聽!好好聽的名字廠他連連點頭,大為讚賞。

“希磊是希望他是個光明磊落的男人,至於可歡……身為女人,快樂的時候並不多,因此,我希望她的生命中常有歡笑。”

她這解釋讓他沉思了,低低問:“你不快樂嗎?”

“我該起來了。”她從浴池站起,他立即用大毛巾將她圍住,拿她當小嬰兒一樣照顧。

“你別這樣。”她不想對他產生習慣,甚至依賴。

他可不管,就說他是個傳統、保守,又不合時代的男人好了,他對她做了什麼就該負責,儘管他是被“買”來的,他還是有自己的那分堅持。

她拗不過他的力氣,乖乖讓他抱出浴室,輕輕放到床上,任他擦乾她的長髮。

兩人才相處不到十二個小時,就親密得有如夫妻,這跟她的計劃相差甚遠,她該是“買主”,而他是“商品”,這場“交易”未免進行得太融洽了。

“好了,擦乾了。”家齊放下毛巾,看桌上擺滿了豐盛食物,便動手為她夾萊盛湯,希望她能多補補身子。

“你這麼殷勤,就為了那五百萬?”他手中的筷子差點落下,所幸意志力還存在一些些,他不會就此被打倒。

“你……你要這麼說也可以。”他毫無反駁的立場,不是嗎?

溫室內的空調裝置良好,溫度和溼度都頗為適中,然而,沉默和僵硬同時籠罩,他們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