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顧不上是不是指揮頻道了,沒這麼欺負人的。不讓組員出去透氣,也不讓上廁所,結果你在車廂裡一根接一根抽菸,還用礦泉水瓶噓噓!

“轟隆……哐當……”這次不光要告狀,還要讓你溼身!話音未落髮動機就被啟動了,猛的掛上前進擋,踩油門、剁剎車一氣呵成。

“我艹……掉了掉了……刺啦……哎呀呀呀,夾住了……”裝甲車猛的向前一竄又及時剎住了,可巨大的慣性讓車裡人全都向前撲去。這時候坐在前排就享福了,手都不用動,膝蓋稍微彎彎就能抵消慣性。

可半靠半坐在炮位上的洪濤就倒黴了,重心本來就高,雙手還沒扶著,整張臉瞬間就和硬邦邦的儀表臺來了個親密接觸,大門牙差點把液晶屏咬碎。

再然後就是本能反應,兩隻手忙著去扶東西,結果先是瓶子掉了,然後立馬意識到走光,又去拉拉鍊,忙中出錯,把毛毛夾住了,最後就是一聲慘叫。

“……咔噠!”車廂裡肯定是一片嗤笑,三個姑娘都快笑抽了,但不敢出聲,憋得渾身亂顫。頻道里則是一片死靜,連電流聲都隱匿了。

不過是個人就能想象出來,無論基地的通訊室,還是1號和2號車裡,肯定也是笑成了一鍋粥。要不是裝甲車太沉,估計都能晃動起來。否則初秋也不會羞憤交加,直接結束通話了通話。

“咔噠……洪隊長,我知道你就在附近,等著看我變成喪屍的樣子,對吧!”無巧不成書,就在初秋剛剛結束通話的瞬間,頻道里傳來了一個男人陰鬱的聲音,語氣中包含著各種情緒,唯獨就是沒有笑意。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要說韓國女人就是太沒教養了,也太不含蓄,裴善喜居然在這時笑出了聲,還不思悔改破罐子破摔,笑得前仰後合。

要不是身後的賈子依努力頂著,她就得一頭栽過去。再然後就是一片鬨笑了,有一個人帶頭,其他兩個姑娘也肆無忌憚了。

“咣噹……呼……高軍長,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咱們以後有的是時間聊天,現在還是先說說怎麼對付喪屍吧。我建議把平難軍的人都集中到後花園去。喪屍由我們來解決,理論上應該不會有人受傷,意下如何?嘶……”

車廂裡肯定沒法待了,現在平難軍要服軟了,不用再保持靜默,洪濤乾脆推開後面的艙蓋鑽了出去,一邊擺弄著褲門拉練,一邊向平難軍揮舞著和平的橄欖枝。

“我不相信救援隊能擋住那麼多喪屍,如果你想讓我死沒必要拉著那麼多人陪葬。我就在樓頂呢,你過來親眼看著我跳下去,然後幫忙抵抗喪屍進攻怎麼樣?最終誰能活下來靠運氣,他們也不會怪你。”

高天一肯定不信洪濤的話,打了快兩個小時,兩道防線全被突破,平難軍的彈藥很快就要見底,可外面的喪屍還有至少上萬。你救援隊又不是超人,連預設工事都沒有憑啥說擋住就擋住。

“高軍長,你說句心裡話,咱倆交往了小一年時間我可曾出爾反爾過?這次也一樣,我說能做到就保證能做到。你呢,也別要死要活的,我們之間有沒私仇,犯不著以命相搏。”

“不就是個權力之爭嘛,我贏了上臺也不多長一塊肉,你輸了下臺也不會掉一塊肉。咱們別玩斬草除根、誅滅九族那套東西好不好?萬一哪天我也下臺了,咱倆說不定還能繼續合作乾點別的事兒呢,這個世界上不當官也一樣活著,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