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氏聞言咳嗽一聲,依舊是板著臉道: “我就是這個意思。 雖說姚先生是一位名師,可是畢竟年紀大了,而京中的官學都是皇上派去的翰林院的學士們。 加上璋兒和玬兒他們幾個自小就親近,這次還是一起去做個伴兒吧。 ”

聽孫氏這麼說,王樸到是有些相信了。 他就說嘛,哪有祖母不想要自己的孫子出人投地的?除非是腦子絆壞了。

京城的官學確實是一個好去處,王樸當年在翰林院任過職,知道去官學裹講學的都是一些博學之士。 姚先生雖然很有名望,但是畢竟已經是將近八十的老人了,前一段日子聽說還有中風的傾向,雖然他愛才,但是到時候有心無力將璋哥兒耽誤了到是不好了。

想到這裹王樸當即站起身,向孫氏重重行了一禮,慚愧道: “侄兒無狀,還請嬸嬸原諒,侄兒給嬸嬸賠罪了。 ”

孫氏輕輕哼了一聲,不搭理王樸,心裹卻想著這四房的母子都是一樣讓人討厭!以後再來求見就稱病不見, 每次來了都給她找不自在。

王樸也有些尷尬,見孫氏已經決定了,便也不好再待下去, 只是終究是有些可惜。 只得垂頭喪氣地告辭了。

他一走,孫氏就端起茶碗狠狠喝了幾口茶。

“老夫人,這碗茶涼了,老奴去給你換一碗來。 ”

常嬤嬤忙道孫氏一碗涼茶灌了下去, 氣總算是消了好些, 見常嬤嬤來接茶碗,便溫聲道: “還好你機敏,不然我又要在連氏的兒子手上吃一個悶虧。 ”

常嬤嬤笑道: “為老夫人解難本就是奴才的本分孫氏很受用地點了點頭: “你做的很好。 ”只是想了想之後又皺眉道: “可是這樣只能騙得了他一時,等到玬兒他們啟程去京城的時候我難到要將璋兒關起來不讓他出門麼?”

常嬤嬤聞言忙道: “萬萬不可。 ”

孫氏有些不耐頌: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還能怎麼樣?”

常嬤嬤沉吟道: “事到如今只能讓二少爺去京城了。 ”

孫氏聞言,臉色就是一冷: “常嬤嬤, 你莫非是老胡塗了!璋兒若是有了出息,我這幾十年不就是白打壓了二房這麼一場麼?”

常嬤嬤看了孫氏一演,試探著道: “老夫人,奴婢覺得您想差了 ”

孫氏聞言抬了抬眼皮。

常嬤嬤伺候孫氏多年, 自然是明白她的脾氣的, 見狀忙開口道: “老夫人,您想想,每年去京城的官學那多人,難道每一個都能考上狀元探花 ?而且,我們是從京城來的,明白京中那十里繁華逮不是青城縣可以比的,有句話叫做‘亂花漸砍迷人眼’,二少爺他這個年紀正是容易被... 老夫人你還記不記得當年京中方伯爵家的那個嫡長子?”

孫氏想了想點了點頭: “聽說後來讓繼室的兒子繼承了伯爵府,那個原配生的嫡長子是個扶不上臺的。 ”

常嬤嬤聞言一笑: “奴婢到是聽說這個伯爵家的嫡長子年幼的時候也是聰慧過人,五歲就能作詩,在京中曾經被捧吹退好一陣子。 ”

“你這麼一說,我到是想起來了。 只是後來怎麼就成了扶不上牆的爛泥了。 ”孫氏來了興趣。

常嬤嬤搖頭笑了笑: “老夫人離京之後就很少關注京裹的訊息了,老奴到是從京中過來的一些夫人帶來婆子那裡聽進一些傳聞。 這個方伯爵家的繼夫人據說是個厲害的,嫁過來第二年便生了個兒子,之後便將那原配留下來的嫡長子嬌慣著養。 ”

見孫氏挑眉, 常嬤嬤接著道: “據說是對那嫡長子有求必應,要什麼給什麼,竟是比對自己的兒子還好。 當時方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