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商量好了中午下班後直奔中心區。

今天外面人流熙熙攘攘,販賣機那依舊有多人在排隊,有些街道因為電路問題,販賣機停止運轉,大家只能來最近的街道購買,這樣一來人就多了。

為了保持秩序,食物已經開始限定每個人的購買數量,

「聽說你老公去了中心區?」

女人笑著點頭,「昨天剛去,走的時候他還說一定會回來接我。」

「真羨慕你,聽說中心區跟咱們這完全不一樣,亮堂又幹淨,你要是去了那,可別忘了咱們這些朋友。」

「那是當然。」女人仰起頭,心裡想的是,去了中心區誰還搭理這些人。

蘇南枝一到垃圾處理站,就被告知因為電路問題設施不能執行暫時不用上班,先回去等通知。

「電路越修越壞,那些人都是吃乾飯的嗎?」同事忍不住說了一句。

他們都是臨時工,不上班就沒有工資。

「張叔,您知道什麼時候可以正常上班嗎?」大家都將目光轉向了張大爺。

張大爺嘆了口氣,搖頭,準備打道回家。

「南枝,你一個人家裡儘量不要出去,有什麼事可以下來找我。」張大爺在蘇南枝身邊小聲說。

「我要去中心區了。」蘇南枝輕聲說道,「去找我的朋友。」

這樣說也沒錯,經過她和徐洛的分析,陸予他們很有可能就在中心區。

她在這裡的幾天,這個老人對她的關心讓她覺得有必要交代一聲。

張大爺愣了兩秒,隨即欣慰地笑了,「去中心區好。」

蘇南枝陪著張大爺一起回家,提醒他們最好把窗戶加固封鎖,走的時候特意留了一個箱子,裡面裝的是她囤下來的合成方塊和土豆。

在老人訝異的目光中,蘇南枝解釋,「這些東西我也帶不走。」

說完,不等他們拒絕便關上門快步離開。

她能做的只有這麼多了,即使把通行證給張大爺,他們家兩個人也沒辦法進去,而且中心區裡未必就安全。

——

中心區關卡處。

有一道金屬牆隔開兩個不同的區域,關卡前聚集了好多人,場面極其喧鬧。

「我們有通行證過,為什麼不讓我們進去!」:

有人高舉起通行證想要往裡走,可裡面的人並沒有為他們開啟門,當看見有人成功進去時,外面的人情緒更加激動。

「為什麼他可以進去,我們不能進去!?」

「對啊!憑什麼!」

花了大價錢買來的通行證,現在卻無緣無故被攔在外面,眾人當然無法接受。

外面的吵鬧聲太大,終於有人站出來解釋,昨天晚上接到通知,除了中心區的人,不允許通行,拿著通行證也不行。

這個解釋顯然不能說服等待進入中心區的人,幾個男人高喊著要求讓他們進去,周圍的人紛紛出聲應和。

一時間,吵鬧聲,爭論聲,孩子的哭聲亂成一片。

要不是關卡夠牢固,還帶電,外面的人早就衝了進去。

奮力擠出來的蘇南枝大口喘著氣,話都說不出來,現在的情況完全就是末日逃難的真實寫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