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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的阿妹、遍地是花的山坡。還有就是那“鳥的,鳥的”的脫口罵。在這個城市,她也沒聽金霞說過有什麼親戚。
花瀾開啟金霞的抽屜裡看到了一盒名片,猜想這都是嫖者給的。金霞艱難的時候都沒有找過他們,金霞死後更沒必要通知他們。
花瀾掏盡了自己的積蓄為她們母子付了救護車費和死亡鑑定費,付了火化所用的一切費用。看著那一捧骨灰,她悲從心來。
金霞看透人世,吃盡千辛萬苦一直要養下一個孩子來為她養老送終,而這個孩子卻只是送了她的終,無法為她養老。
年輕的金霞和那個叫順順的孩子,這兩個鮮活的生命就這樣消失在這個城市這個人間。
後來,花瀾把那一盆金霞死前沒來得及燒的信物和她的那些遺留下來的被子、衣服和幾百元錢,統統投進了火焰中。
在熊熊的火焰前,花瀾淚流滿面。
沒有金霞的日子彷彿特別寒冷,城市是一幅風的線條、冷的色調、雪的主題構成的圖畫。
花瀾買了一本豐子凱的畫冊坐在藤椅裡翻閱著,她現在喜歡看他的畫,他畫的女人好多都沒有眼睛,可是人們卻能從這些女人的姿態上看到人世間最深的寂寞和愁苦。由此,她想起張愛玲作品,張愛玲也總是用不動聲色的敘說反映女人深不見底的寂寞和絕望。花瀾覺得自己的心也像這些名家筆下的人物一樣充滿寂寞、愁苦和絕望。在這寒冷孤寂的氛圍裡,花瀾忽然懷念起家鄉的冬天。
花瀾的家在蘇北平原裡,綠水繞良田,河岸邊都是粘性的黃泥。家鄉的孩子喜歡用這種黃泥做成貓、狗等各種泥哨嗚嗚地吹。而母親則會挖一堆這種泥做過冬的小火爐。母親的黃泥小火爐做得很精緻,呈上粗下細的筒狀,在中部以舊的小釘耙齒相隔,分上下兩層,下層留一圓弧形小拱門,透風力極強,將木柴煤塊置上不久即會發出噼啪的燃燒聲。
農閒的冬夜,她愛守一灶爐火和弟妹們一起聽父母講故事,亦或比賽著吹泥哨,再或者伏在母親懷裡輕輕睡去。窗外,雪花漫天飛舞,淒寒酷冷。室內火爐正旺,暖意洋洋。
花瀾的臉已變得蒼白瘦小,她輕撫著受傷的心靈,滿腦子想著回老家休息。臨走之前,接到蘇玲玲的電話。
蘇玲玲在電話中說:“花瀾,我想最近去一下黃山,我想再見一下那個老道,問他尋求解除情困的良方!”
花瀾知道去也是白去,誰能解除人間的情困?她猜想蘇玲玲肯定和她一樣只是愛上了愛情本身,然後在現實生活中產生了深深的悲傷失落感。她相信在經歷了這麼多年後蘇玲玲也不會單純得真的相信老道有解除情困的良方之事了,只不過是想看山看水在大自然的懷裡散散心吧。就說:“我們還是一起去吧!”
不過,後來她們都沒有去得成。因為動物對人吃其肉扒其皮不講獸道的行為反撲迅猛而來,一場疫病從城市開始流行。一些科技部門對上百種、上千只動物研究證明:這種疫病病毒的前身曾寄生於一些野生動物體,人大量地吃了這些動物就開始感染、變異、傳播動物病毒。為了切斷傳染源,制止更大面積的傳播,大家不到迫不得已都不跑動了,偶而上街都蒙著大口罩。
正文 第七十一章 美貌
71。美貌
金根和銀花準備發人難財,兩人天天頭碰頭地坐在陽臺上將自己家制的鴨肫、鹹菜掛串貼上防病毒標籤後出攤賣。
報紙、電視上天天登載著白衣戰士搶救病員的感人訊息,有的醫生護士還因為感染或者勞累犧牲了。
蘇玲玲覺得人類的大難當前,她不能再在個人情感的死巷裡折騰了,她把內衣公司的一條製作*的流水線用來製作口罩,每天為市民生產出大量的防菌產品。
而花瀾也不想回老家休息了。她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