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雞賊地挑了個兩眼的灶臺,一個眼煮豆漿,一個眼燒水,看水快燒開了,趕緊去柴起鍋。

因著要碰火,袁依婉不許她靠近,辛離離就站在離灶臺一步遠的地方,滿臉擔憂的跟她從母叨叨:「從母,要一個方向攪勻一點,別太快,也別太慢了。」

「火大了火大了!叔快別吹了!」

「水又要開了,快起鍋快起鍋,好了煮好了!」

袁依婉將豆漿倒進新盆中可謂是長舒了一口氣,讓辛離離在耳邊唸叨的,她也緊張得很,就連燒火的陳柏卓都默默用袖子擦去了額頭上的汗漬。

辛離離蹲在煮好的豆漿面前,用小手扇著上面的熱氣,陶醉的聞著它散發出來的香氣,一個字香!

滿廚房都是煮好的豆漿的甜香味,這回就是袁依婉都不禁期待起來,是不是真的能將豆腐做出來?

等豆漿冷卻的功夫,三人草草吃了頓飯,他們可是連午飯都沒吃,就紮根在廚房了,當時也不覺得餓,眼下有了希望,反而飢腸轆轆了。

就著剛才燒的灶臺,袁依婉熱了幾個餅子,大家一口餅子一口熱水,兌付著吃完了這頓飯,豆漿也涼得差不多可以點漿了!

點漿,辛離離願意將它稱為做豆腐的靈魂所在,能不能成功做出豆腐,全在這一道工序上了。

她往手心上吹了兩口仙氣,手裡拿著石膏一點點加到豆漿中,陳柏卓就如臨大敵般的攪動起來。

按理他們點漿應該用缸,可這次的實驗品太少了,用啥缸啊,陳柏卓一個人拿木棍就能攪和起來。

三人緊緊盯著豆漿,只見剛才還如流水一般的豆漿突然結起塊來,辛離離精神一陣,又加了些石膏,這回就連邊邊角角水汪汪的地方也凝固起來了。

陳柏卓手臂緊繃,愈發小心翼翼,他道:「這是不是成了啊?」

袁依婉望向辛離離,問道:「成了?但從母記得豆腐好似不長這樣?」她在家中也是食過豆腐的。

「是快成了呀!」辛離離嗷一嗓子,差點將房蓋掀翻,激動地指著盆裡的東西的道,「差不多了,我們把豆腦蓋好,用重物壓實,明天豆腐就成型了!」

「啊啊啊,我們要成功啦!」

袁依婉如釋重負地笑了,她的離離可真是太聰明瞭,而後她又道:「行百里者半九十,離離可懂從母意思?」

懂懂懂!辛離離小雞啄米地點頭,就是告誡她不要驕傲,一百里路走了九十里也不算成功!

她舔舔唇,和兩人一起找壓豆腦的東西,她這回做的太少了,稍微重一些的東西都怕將豆腦壓散架了。

找到最後,找了一塊稍微平整的木板,這還是當時人們修建登天梯剩下的邊角料,被她搜羅到家中了,你看這不就派上用場了。

將豆腦包裹在布中,上面壓上木板,覺得有些輕,又往上放了幾個石子。

激動的心,顫抖的手,就看明日成敗了!

這一晚上,陳柏卓失眠了,袁依婉時不時驚醒去看辛離離,只有辛離離心大得睡個跟個小豬一樣。

她輕輕擦拭掉辛離離額上的汗,呢喃道:「你這小豚。」

說完,摟著離離,逐漸沉睡過去。

辛離離也不想的,她也很激動,但前世實操做過,心裡有底,不像陳柏卓和袁依婉那般患得患失,畢竟自己親手做的東西總是不一樣的。

次日清晨,上完早課,借用看管商鋪的理由,終於能下山來看望袁依婉和辛離離的司馬佑安,剛推開門走進院子,就聽見廚房裡辛離離歡快的聲音。

「成功了呀!」

作者有話說:

司馬佑安:我不在家的這幾天,你們又做什麼了?

豆腐在古代確實是很貴的,據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