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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司馬派系的人出言更為不遜:「大司馬有功,為人勤勉方有此職,榮臣鬥膽說一句,太史令如何敢與大司馬比肩。」
司馬冉澤眼眸眯起,像是染了血的唇譏諷翹起,其他人的話他通通不理,專回了這個問題:「那你且告訴孤,大司馬有何功勞?是抗擊蠻夷時出了力!還是在推廣書院時贈了書,亦或是擺平了百姓無鹽之事?」
「孤未找他麻煩,你們竟還有臉往他臉上貼金!」
「三朝元老啊!」司馬冉澤冷笑出聲,「孤看是仗著自己年紀大,老眼昏花罷!」
此話誅心,大司馬立刻出列跪地,「陛下息怒。」
「陛下息怒!」
司馬冉澤:「大司馬你可承認你最近政事懈怠,力不從心,未做好本職工作?」
不待大司馬婉轉承認,也不待他們一派派系的人再開口說話,他直接道:「傳令下去,大司馬年事已高,孤念其過往功勞,特准他回鄉養身!」
這是直接擼了他的官啊。
「陛下!」
他狠狠一甩衣袖,抽出座椅旁的寶劍,從寬椅上走出:「孤不是在同你們商量。」
劍尖垂落在地,隨著他的走動發出刺耳的聲響,但無一人敢動,他將劍架在那大司馬的脖頸,稍一用力就能直接將腦袋割下來,「你可願意回鄉養老?贊同封國師一事?」
大司馬派系之人急道:「陛下怎能做要挾之事,呃,呃……」
寶劍倏地從他脖子處插入,又輕鬆拿了出來,司馬冉澤垂眼看他倒在地上,身下鮮血漫流,直流到他腳下,他便踩著血又問了一遍,「你可贊同封空忱子為國師?」
大司馬:「贊、贊同。」
「很好。」他劍尖右移,不待放到桓家家主身上,他便道:「臣也贊同。」後面陸陸續續沒有一個朝臣敢說不贊同。
司馬冉澤站在大殿中間,身下是被他踩得零碎的血腳印,他手持寶劍仰天長笑,似是要歡迎司馬佑安的到來:「國師之責,溝通天地,非凡人能擔此責,空忱子道長掌天文、擅道法、心繫萬民,特封其為國師,享三公之位,掌太史,可隨意出入宮廷。」
群臣道:「恭賀陛下,喜得國師。」
黑色衣袍踏過臺階,最後落於寬椅之上,司馬冉澤揮袖:「孤與爾等同喜,來人,傳國師!」
「傳,國師空忱子覲見!」
「傳,國師……」
太史內,一眾宦官低眉順眼在司馬佑安面前站了一排,「請國師更衣。」
司馬佑安略詫異,舅父並未提前和他商議,他放下手中毛筆,叫了幾個太史過來,將工作安排下去,才起身過去。
畢竟,當過一次國師了,所以他沒有半分不自在,任由宦官為他穿上舅父特意給他趕製的國師衣裳。
看著他領著在他面前乖得跟幼崽一般的宦官揚長而去,太史們你一嘴,我一言,湊在一起說開了:「這氣勢,剛才壓得我愣是沒敢說話。」
「可不是,我還想問問什麼情況呢?咱太史令這就變成國師了?那他走了,誰當太史令?」
同伴拿眼神瞟他,「你是不是傻,太史除了空忱子,還有能敢幹?」
「謝爍!」
「他產鹽一事立了大功後,太史令就再沒放他出去,一直將人留在洛陽,想必就是為了此事。」
「太史令真乃神算。」
「噓,日後,得改口叫國師了。」
有太史感慨:「我竟只覺得,唯有空忱子配得國師之位。」
「同道中人,我也這般認為。」
「我們都是,走了走了,把手上這點活幹完,今兒早點下衙,好回家吹噓一番,我們可是和國師共事過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