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琥笑著搖了搖頭,心想行政組還真是盡出寶貝。

把陳敏送回家後,白玉琥準備接著送張海天回家,可這個平時小氣的男人卻寧願自己花錢去坐計程車。他算是明白為什麼吳曉來要叫總經理老虎先生,因為和他坐在一起真的好比掉進了老虎籠子。

白玉琥也不勉強,他還想早點把吳曉來這隻醉貓安置好。臨走前,他敲了敲方向盤,“張海天,今晚的事……”他覺得張海天今天純粹是被這群女人給害了,想說兩句好話安慰一下。

“總經理請放心,今晚的事我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沒聽見。”張海天滿面肅穆,就差沒學小日本鞠一個九十度的躬。

白玉琥愣了一會兒,張海天以為他在懷疑,連忙舉起右手,“我發誓,如果今晚的事我有透露半點,就讓我天打雷劈……”

“好了,好了,我相信你。”白玉琥哭笑不得,他有這麼可怕嗎?也懶得再和他解釋,揮揮手,開車走了。

半拖半抱,終於把吳曉來弄上了床,當然是她自己的床。白玉琥雙手叉腰,站在床邊直喘氣,不由笑罵道:“你這丫頭是應該減肥了。”

如果吳曉來是清醒的,聽見這話一定會跳起來和他對罵,但此刻的她只是把腦袋倒向一側,像只小豬一般哼哼了兩聲。

白玉琥脫掉了她的高跟鞋,又瞅了瞅她身上那套裹得很緊的職業套裝。和衣而睡肯定不舒服,可又不能指望吳曉來會乖乖地換衣服。想來想去,白玉琥決定幫她脫掉外套。

他彎下腰,解開外套的衣釦,露出裡面的條紋襯衫,還有無法遁形的飽滿的胸部。白玉琥吸了一口氣,還好不會有人看到他的尷尬。

他又伸手摟住吳曉來柔軟的腰肢,把她輕輕抱起,以方便脫下她的外套。可就在此時,吳曉來睜開了眼睛。

“老虎,你在幹嗎?”

“我、我……”白玉琥一隻手還抱著她,另一隻手卻不知該往哪裡放。“你既然醒了,就自己脫衣服。”

說完這句話,白玉琥如釋重負,正準備撒手不管,吳曉來卻突然抓住了他的衣領。“幹嗎要脫衣服?我們唱歌,不跳脫衣舞。”

白玉琥皺著眉,“你到底醒了沒有?”

“你怎麼才來?來,我們接著唱。”吳曉來傻笑了兩聲,突然放聲高唱:“兩隻老虎,兩隻老虎,跑得快,跑得快……”

白玉琥明白了,這女人根本沒醒。他心裡有些惱火,突然一把抱起吳曉來,把她的外套扯下,然後雙手一放,“趕快睡覺!”

吳曉來沒有倒下去,她依然粘在白玉琥的身上,雙手不知何時已經纏上了白玉琥的脖子。

“老虎……”這一聲軟軟的,綿綿的,暖暖的嘴唇幾乎碰上了白玉琥的耳朵。

“幹嗎?”白玉琥像是被人點了穴道,不敢動彈。

“老虎……嗚……”吳曉來突然哭了起來。

“怎麼了?你哭什麼?”白玉琥被嚇到了,扶住她的肩頭,想把她拉下來細問。

吳曉來卻把雙手纏得更緊,頭已經擱在了白玉琥的肩膀上。“老虎你為什麼要丟下我?”

“我沒有丟下你啊。今晚是你自己要出去,而且……我不是接你回來了嗎?到底怎麼了?”白玉琥沒法把她拉下來,只好改為輕拍她的肩,想搞清她痛哭的原因。

“嗚……你這個大騙子!你說要我來海城陪你,結果才一年你就跑了,把我一個人丟在這鬼地方!”原來這女人穿越了,穿回了七年前。

“呃,那不是為了讀書嘛,又不是特意要撇下你。再說,你不是一直很高興得到解放了。”白玉琥沒想到吳曉來對當年的事居然會有這麼大的怨氣,心裡也頗為激動。

吳曉來卻又大哭起來,一個勁兒地罵白玉琥是騙子,是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