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蕊蕊才會得病。”小孩子身體抵抗能力差,自然是更加容易中招。

“要不咱們把它送到醫館去,陳老正好就是開醫館的。”畢竟沒有見過阿秀治病,沈東籬心中並沒有這樣的概念。

自己比她要大,他要保護她。

“哎呀,你就不要囉嗦啦,快去吧。”說完也不等他反應過來,將他往旁邊擠了一下,將阿喵牽了進去。

沈東籬張張嘴。想要說什麼,最後卻只是苦笑一聲。

自己好像被阿秀嫌棄了。

而且他真的有那麼囉嗦嗎,他只是想要讓她不要受傷而已……

嘆了一口氣,沈東籬抱緊了手中的書,便往學堂走去。

等下下了學,還是去陳老那邊問問比較好。

阿秀將貓先拴好,免得到時候回來又找不到了。

隨即便去了阿牛在的藥鋪,那坐堂的劉大夫看到阿秀,臉色馬上就沉了下來,朝她翻了一個大白眼。

阿秀看他這麼幼稚的表演。根本就沒放心上。還衝他呵呵一笑。滿意地看他臉色又黑了不少,這才高高興興地去抓藥了。

給貓治貓蘚的方子和昨天開的給蕊蕊的差不了多少,畢竟這作用都是為了清熱解毒,殺菌止癢的。

“白癬皮四錢。苦參三錢,蛇床子三錢,桑白皮四錢,百部四錢,甘草四錢,這樣來三副。”阿秀並沒有寫方子,而是直接將需要的藥和一旁的藥童說了一遍。

那小藥童小心翼翼地瞧了一眼阿秀,又回頭看了一眼劉大夫,見他雖然一副吹鬍子瞪眼很不爽的模樣。卻沒有說什麼,便顫抖著小身子,將阿秀要的藥材快速抓好了。

“這是您要的藥。”小藥童將藥遞給阿秀,又輕聲說了一個價格,這個價格比阿秀想象的要低一些。她有些小詫異。

這個是藥鋪的掌櫃囑咐的,以後這個阿秀姑娘來抓藥,可以便宜些,和陳老有關係的人,那絕對是要好好巴結一下的。

但是他膽子小,又怕得罪了劉大夫,所以才會故意放低了聲音。

把藥錢給他,阿秀拿著藥便高高興興地回家去了。

等回到了家,阿秀先將藥煮了起來,又找了一個刀片,開始給阿喵剃毛。

要是往日的話,阿喵肯定會掙扎幾下,但是現在,它不光生病,自從被黑子偷走後,它根本就沒有吃過東西,身體虛弱的很,根本就沒有力氣掙扎。

阿秀當年也算是班級中的第一剪毛手,要是做兔子實驗,她從抓兔子,再稱體重,打麻醉,捆綁以及剃毛,那都是一氣呵成,彪悍的模樣根本就不像一個女生。

就算過了那麼多年,這門技能,她也沒有生疏。

不過一炷香的時間,阿喵身上就只剩下臉上還有毛。

頗有成就感地拍拍手,阿秀將貓毛先處理掉,然後用乾淨的布開始擦拭它的身體,特別是結痂的地方,不過要控制好力道,免得流血。

等藥煎好涼的差不多了,阿秀找了一個平日不大用的木盆,往裡面倒上大半盆的藥水,再將貓放了進去。

貓恐水是天生的,阿喵雖然虛弱,但是還是象徵性地反抗了一下,被阿秀無情地鎮壓了。

它只有“喵喵”地哀叫了幾聲,便任由阿秀隨意擺弄了。

泡了差不多半刻鐘,阿秀便將它撈起來擦乾藥水,丟到太陽底下讓它曬太陽去了。

自己快速將地方收拾了一下,又用薄荷葉煮的水簡單清潔了一下。

屋子裡則點了艾草,消消毒,免得到時候人傳染了過去。

等到沈東籬下學回來,就看到一隻光溜溜,長相詭異的貓正抖著身子在曬太陽,察覺到他在看它,還用可憐巴巴的小眼神看了他一眼,而屋子裡則傳來一股子很濃的藥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