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是鮮紅的血海,此時在離火重瞳之下,卻顯示出暗紅的顏色,不少黑氣盤踞其間,不斷的湧動。這樣雖然讓血海的力量增加很多,但想要控制,卻沒有以前那麼容易了。而且這種力量一個使用不當,反噬的可能很大。

祭壇的邊緣,比起上次袁福通來的時候,多了不少紅色的骨頭。看到這些骨頭,袁福通心中微徽一驚。在離火重瞳之下,這些骨頭都亮著紅色的光芒和強大的怨氣,和血海的顏色很相近。而從骨頭的外型和質量來看,這些骨頭顯然來自於修士,並且這些骨頭個個都是完整的,沒有拼接的痕跡,能夠形成完整的靈力迴路,被著重強化過。骨頭如此的完整,顯然是從修士的屍體上直接完整取下的,而帶有這麼大的怨氣,恐怕取得這些骨頭的時候,手段不是很平和,甚至很可能不是從屍體上取得的,是直接從活著的修士身上得到的。

在靠近祭壇中央的地方,比起袁福通上次來,也多了一個陣法。袁福通只是用眼掃了一下,就認出了這個陣法的性質。雖然和山北的風格有些不同,但這毫無疑問是一個傳送陣。不過和其他修仙界中以靈石為傳送能量來源的傳送陣不同,這個傳送陣是以祭壇的力量為基礎,只要是祭壇力量能夠延伸覆蓋的地方,都可以傳送。

而天狼祭壇的建立,是匯聚了草原上數道大型靈脈,覆蓋範圍甚至包括小半個草原。這樣算未,各個部族的高手如果得到召喚,應該可以很快的透過傳送陣趕來天狼祭壇。

袁福通不知覺的皺了皺眉頭,把目光投向了祭壇中央的聖子身上。和上次相見時相比,聖子顯然是蒼老了很多。嚴格來說,聖子也算是少年得道。當年一人抵擋山北數位大修士的時候,聖子也才不足五百歲。不過在袁福通崛起後的這二百多年的日子,聖子顯然並不好過,也讓他的容顏老化了不少。當年葛丹的死當時引起了巨大的危機。聖子雖然利用那次危機,進一步掌控了權利,但也埋下了巨大的隱患,那就是部族不服。那些被壓制的部族不是因為聖子的威望而服從,而是被,一旦聖子稍微放鬆,或者力量對比有所改變,那些部族會毫不猶豫的起來反對聖子的統治。

這種隱患在聖子沒有擊殺袁福通,為葛丹報仇,一雪前恥之前,會一直存在。而為了不讓這個隱患爆發,這些年來聖子的壓力也很大。在這種壓力下,聖子選擇了相當極端的手段,但每次聖子實力進步,有了信心的時候,袁福通就表現出更加強悍的實力。特別是袁福通擊敗了周戰的訊息,讓聖子完全失去了信心,從此走上了更加極端的道路。這一百多年來,聖子已經放棄了普通藉助祭壇力量提升的方法,用了血祭等暴戾的手段,實力有了不小的提升,但根基也出了問題,想要再進一步,突破化神卻…完全不可能了。

袁福通手中雖然沒有具體的情報,但結合這些年的在山北得到的情報,又仔細看了一陣聖子身上的氣息,對於聖子的狀況也判斷了個不離十。得出了結論之後,袁福通雖然對聖子有一絲惋惜,但卻更加堅定了斬殺聖子的決心。以聖子的遭遇和他此時的心態,袁福通和流雲宗已經是他的生死大敵,如果不除掉聖子,這個已經接連瘋狂的男人肯定不會放過沒有自己坐饋的流雲宗。

“什麼人!是袁福通嗎?”袁福通在下定決心的時候,不知覺的釋放出了一縷殺氣。而此時距離祭壇並不是非常遙遠,坐在祭壇上的聖子立刻有了感應,並且猜到了袁福通的身份。畢竟敢在草原人的天狼祭壇對著聖子放出殺氣的,只有那麼幾位,袁福通的可能最大。“是我。我們又見面了。”袁福通也沒有再掩飾,直接飛到了祭壇的上空,和聖子隔空對望。

“真的是你啊。來幹什麼?殺我嗎?”聖子緩緩起身,仰臉看著空中的袁福通,儘量用平靜的語氣對袁福通說道。不過從骨子裡透出的恨意,卻怎麼也遮掩不俸,在聖子頭頂的血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