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婚姻所存在的問題,其實是與外人無關的吧?梁夏末一臉懵懂反問她,“我們的婚姻有什麼問題?都是你自己瞎鬧騰。”

遲冬至頓時就無語了,這一段時間住在婆婆家,他們相處的不錯,平時小瘋小鬧常常有,梁夏末這種時候通常不慣著她,絕對不會假裝服軟求饒,非得把她制住不可,完事還不忘問:服沒服?心服還是口服?不服不鬆手。王淑賢看著舒心,腳上的傷也好的非常快。

遲冬至擰著梁夏末屁股僅有的一點點肉使勁掐了一把,他也不客氣,照著她屁股‘啪啪’兩巴掌。不疼,卻挺氣人的。

“梁夏末,你就不能讓我一回啊?你就不能不還手啊?”

梁夏末雙眼驟然眯起來,整個人散發出來的都是‘我要耍流氓’的訊號,“疼嗎?我給你揉揉。”說著,那雙細長的手不老實的蓋到捱了兩巴掌的那地方,又捏又揉。

遲冬至在失掉最後一絲神智時還在微弱反抗,“今晚,不做。”

“嗯?不做?”梁夏末抬起頭壞笑,“不舒服嗎?”

遲冬至點頭,“不舒服。”

“哦~~~~”他拉長聲音,遲冬至心想要壞事,果然,“不舒服重新來。”

“舒服舒服。”

“舒服就接著做。”

現在的流氓無賴啊,都願意披身軍裝。

事後,被他從身後抱住,梁夏末多年養成的習慣,事後不管多累總不忘在她身上來回愛撫,確實讓人感覺舒服和滿足。遲冬至今天心情不錯,打趣似的問他,“什麼毛病啊?從哪兒學來的啊?”

梁夏末的臉色在黑暗裡看不清,她翻身開啟床頭燈,昏黃的燈光下他臉上有可疑的紅,伸出一根手指,艱難的解釋,“第一次那回,做完提褲子我就跑了,太畜牲了。”所以,從第二次開始,他就養成這樣的好習慣,只是他從來不說,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順遂心意而已。

想起曾經鮮血橫飛的第一次,遲冬至心口有一團棉絮堵著,思量再三開口問,“夏末,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喜歡沈靈?”

“你又瞎掰掰什麼呢?”梁夏末急了,一下子翻身壓住她,滿眼都是委屈和焦急。“你饒了我吧小祖宗,求你了行不行?”

遲冬至被他嚇了一跳,“你急什麼呀?真沒喜歡過幹嘛從小到大對她那麼好?對我就冷言黑麵的。”

“她……她她她……”梁夏末急的語無論次,半天找不到合適的話,“她不是外人嘛,再說我怎麼就對你不好了,在家裡從來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還有啊,還有什麼呢,反正我沒對你不好。”

這就叫習慣性忽略吧,因為從小就是以親人的關係在一起,反倒會被忽略,就如夫妻招待朋友吃飯,永遠都是以客人為重,如果這時候兩人只顧彼此,反倒生疏,讓人覺得刻意。

性格決定命運,所以他們的默契還不夠,或者可以說,遲冬至做的已經不錯了,換做別人,連她百分之一跟梁夏末的默契都沒有。

“那……你為什麼說對沈靈有責任?”

他噤聲了,氣哼哼的翻身背對著她,半天嘟嚷一句,“還不是因為那個死蘇讓。”

“你說什麼,我沒聽清。”

“沒聽清拉倒,睡覺。”

梁夏末這個有著固執大男人主義的囧人,他願意哄著寵著遲冬至,卻絕大多數時間缺乏耐心,不屑去解釋,懶的去溝通,他覺得沒必要,更覺得很丟面子,尤其是在外人面前。

事實再一次雄證明,男人,是絕對不能慣著的。遲冬至也氣哼哼的翻身就睡。

迷迷糊糊間感覺他沒好氣的推她,“喂,你怎麼不來哄我?”

遲冬至簡直無可奈何了,抱住他的腰使勁搖,“哄你哄你,真是的,多大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