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保不又被別的人盯上,叫紫靈送到河北。”

當晚眾人都已睡去。張嶧腦子中雜七雜八的想著諸多的事由,卻又哪裡睡的著。小岸暗中去看了他幾次,卻突然瞧見張嶧賬子的對面暗處立了一個黑影,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發呆的過了好久,小岸過去,見果是綠靈。於是問道:“你怎麼在這裡?”

綠靈說道:“走了一天,心裡都是他的影子,想著他而今又受著傷,心裡一揪一揪的痛,就想過來看看他。”

小岸驚異道:“你跑了幾十裡的山路,這麼傻站在這裡。”

綠靈說道:“怎麼是傻站著呢,我看見他了啊,他不高興,手臂上還疼,看的我心裡也難受,可是紫靈說他跟本就不喜歡我,那我還是不要叫他看見我的好。”

小岸聽得怒從心起,拽了綠靈就是了張嶧屋中,直把張嶧嚇了一跳,小岸說道:“綠靈你跑了幾十裡,想了渴了,我給你倒茶去。張嶧,你陪綠靈姑娘說會話。”說罷便離了賬中。

兩人相顧無言,一時間賬中靜極了。

張嶧好一會才說道:“你跑了幾十裡,回來有事嗎?”

綠靈咬了一下下唇說道:“沒事,就想,就想來看看你。”

張嶧問道:“姑娘,我們以前認識嗎?”

綠靈不解的問道:“認識嗎?我不記得啦。”

張嶧哭笑不得的說:“就為了看我一眼,姑娘跑幾十裡山路,看小猴耍把戲也沒這麼大的勁頭吧?!”

綠靈茫然的說:“小猴耍把戲?那是什麼?很好看嗎?”

張嶧更是氣結,只得說道:“那你回來看什麼?看我虎落平川,看我龍困淺灘?”

綠靈雖會漢語,卻又哪裡聽的懂張嶧這句句含沙射影的話語,怔在那裡只能揀自己聽的懂的回答:“看看你吃飯了沒有,看看你睡覺了沒有,看看你的傷好些了嗎?還痛不痛了!”

張嶧狂笑道:“讓我說著了吧,果然是來看我的笑話的!”說罷一肘袖子露出斷臂處的還滲著血的傷口來,說道:“看吧,看我成了一個殘廢,看我成了一個笑話,你滿意了,你開心了,你心底的陰暗得到了滿足了吧!”

可這麼一掙那傷口處便掙裂了,更多的鮮血滴了出來。

綠靈說道:“你的傷口破了,我給你重包了一下。”

張嶧獰笑道:“原來這樣你還是不過癮還要揭開了,扒光了來看。”

綠靈皺眉道:“不揭開怎麼給你上藥,你這人怎麼這麼奇怪。”說罷伸指點了張嶧的穴道,再把他手臂的穴著封付以防出血過多。再把他的傷口已然掙的亂七八糟的血汙棉布,一一解開。卻見傷處雖有大小不等的血痂,但因為張嶧近兩日來的動作頗多,難免掙裂,是以癒合的並不算好。於是綠靈的眉頭就皺得更深了。低聲喝呼一聲,那條閃著綠光的小蛇便嗖的一下,從綠靈身上離了開去,夜色昏暗張嶧卻不曾看見。

張嶧口中不住的漫罵。綠靈也不點他啞穴,只是那麼一邊聽著,先把燈盞移了過來,而後開啟一個盒子,從裡面挑了一抹帶有異香的黑色藥膏放在燈上烤了烤,張嶧見她行動怪異不由得罵得更是起勁。

綠靈給他把傷處的血痂,殘藥給輕輕擦下。雖說她已是用極輕的手法,可傷口未愈,再輕的碰撞,張嶧也是要疼痛難當的。但張嶧卻覺此刻卻反沒有往日自己不小心碰到或是掙到來的痛,心下驚奇之餘,便住口不言。

綠靈凝神處理著他的傷處,頭也不抬的說道:“你若是渴了就先喝點水再罵也成,若是累了,就先歇一會,幾時想罵了再罵也成。”

綠靈將他斷臂處一條條血管都以細小的棉線紮緊,直忙了小半個時辰才抬起頭來,卻見張嶧牙關緊咬,蒼白的臉上滿是汗水。突然醒悟過來心疼的說道:“藥勁什麼時候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