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一人。怕這一切又被老天爺收回去。

這一日釉姐兒依舊是一大早就起身,陪澤哥兒一起用過餐後便讓人支了繡架在園子裡曬著太陽繡起了花來。

等一朵牡丹繡完之後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了。甩了甩髮酸的胳膊,突然覺得有些渴,便揚聲讓紫蘿送杯茶湯過來。

喚了幾聲見沒人答應,剛打算起身時就見身側遞過來一盞青花的茶杯,釉姐兒也沒在意,接過茶盞一口氣飲了大半,喝下去才覺得不對勁,紫蘿再如何粗心也不會給自己呈上這冷茶水。

放下杯子忙扭頭去看,只見在一片牡丹叢中,一席錦袍的男子長身玉立,眉眼含情的望著自己,一切美好的就像是一幅畫。

釉姐兒顯然是被這副場景驚住了,一隻手握著杯子,半扭著身子,一席薔薇色撒花長裙,幾縷青絲調皮的披散在身後,微風吹過夾雜著幾片花瓣落在了髮間,少女呆呆的睜著杏眼,帶著一種無辜的誘惑,像極了墮入凡塵的仙子,不知世事,卻引人犯罪。

一時間四郎竟是看呆了眼,少女嬌嬌的,嗤笑聲讓她恍然回神,見釉姐兒調皮的眨眨眼睛,那副嬌俏的模樣讓四郎又愛又恨,低低咳嗽一聲以掩飾自己的尷尬,朝著自己的小姑娘伸出手臂,無限寵溺的望著釉姐兒,那副神情簡直讓人恨不得溺斃在裡面,釉姐兒自是無法抵擋,笑著站起來一步躍到四郎懷中。

接下來自是一番柔情蜜意互訴相思之苦不可細表,卻原來那日四郎一入宮便被皇上一封密令派到了京畿大營,至於去了那裡是幹什麼釉姐兒自是很有眼色的沒有去問。

而四郎當從,釉姐兒口中聽到那些匪夷所思好似傳奇話本的事情後,也是久久回不過神來,怔愣了半晌後才來了句“咱姥爺真是李公爺,那個所向披靡,有戰神之稱的李公爺,我的天啦。”

說罷又將釉姐兒前後左右的打量一番,眼神頗為詭異,在被釉姐兒惡狠狠的(在四郎眼裡是嬌滴滴的)瞪了眼後,才頗為惋惜的說道“想到真是沒想到,我沈錦年居然娶了李家的女兒做媳婦,這可真是祖宗積德啊,不過你確定你不是撿來的怎的一點將門虎女的氣勢都沒有,嬌嬌氣氣的碰一下都怕碎了。”

聽了這話釉姐兒惱恨的啐了四郎一口,不過剛才低迷的心情卻意外的好了起來,她如何不明白四郎剛才的用心良苦,不過就是怕自己想太多難過,才故意說這些混話來逗自己罷了。

四郎此刻雖然還有心思和釉姐兒開玩笑,不過他的內心可遠沒有看起來那般平靜,這事情要是別人跟他說,他肯定會噴他一臉,讓他編故事編的像一點,可當這狗血的故事從自己的小丫頭口中說出來時,他一點也不覺得好笑。

看著釉姐兒那一臉藏都藏不住的悲色,四郎只覺得自己心疼的厲害了,恨不得將那位讓釉姐兒一家吃了這麼多苦的那人,狠狠的揍一頓,可是他不能,他連罵他一句的話都沒辦法說出口,這一刻四郎無比痛恨自己的渺小和無能為力。

當然這一切釉姐兒並不清楚,要不然讓她知道四郎竟然有了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她別說睡覺了,就是連飯估計都擔心的吃不下去啦

放下心裡頭七八遭的想法,兩個熱戀中的男女親熱熱的膩了一整天,在這邊沒有嘮嘮叨叨的李媽媽也沒有動不動就板起臉來的張先生,兩個人光明正大的呆在一起,一點壓力也沒有。

等澤哥兒回來後,兩人在書房裡嘀嘀咕咕的說了半個時辰,釉姐兒親自去準備了一桌子晚餐,特地叮囑了趙山和趙水讓他們在門口守著,別讓人打擾。

不知道兩個男人神神秘秘的說了些什麼,等出來時,兩人相視一笑,頗有點一切盡在不言中的感覺,釉姐兒自是懶得去理會他們大男人之間打的機鋒,讓人去請了李峰過來,大家熱熱鬧鬧的吃了一頓飯,算是給四郎接風洗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