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查是不明智且無用的;要知道對方很有可能故意部下誘餌;如果人員充足;也許分工擊破會更穩重的救回勞拉夫人,但此刻戰鬥方式各有千秋的四人再分化戰力的話;結果不言而喻。而一開始夏佐配合著維克多說出那些傷人的話也有快點脫離城主府和艾倫他們匯合的目的。

在周洲冷靜下來後;夏佐便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大家。僅僅四個人,從管理著一個城市大部分的城主手中救走一個人,聽起來似乎危險重重,甚至無法完成。但作為權利巨大資源眾多的一城之主,他的地位同樣也是他的掣肘。要知道如果當城主府也亂起來的話,人員駁雜的冒險與傭兵之城溫和的表象必會被撕開,覬覦城主所擁有的資源的其他勢力也會蠢蠢欲動。要知道底蘊深厚的肯亞,維克多並不是一手遮天。類似借力打力、禍水東引這樣的無恥招數必要的時候還是可以用上一用的。

“所以說之前莫名其妙針對我的行為就是為了用最小的力量分化我們咯。”艾倫摩挲的下巴,很輕易的就明白了一切。在矮人和地精陣營不明的前提下,作為四人組裡看起來最沒有戰鬥力的人魚作為引起矛盾的祭品是再適合不過了。

夏佐的眸色微沉,笑容讓人感覺有些心驚肉跳,但周身的氣勢卻越發的平緩,“是哦,說得一點也沒錯,差一點就讓那個老狐狸成功了。”

“那可是真遺憾吶。”艾倫也低低的笑了起來,語氣中四散的殺氣可一點也不遺憾。

看著兩人越來越相似的笑容,雷恩慢慢挪到了周洲的旁邊,當初的那隻溫婉秀氣的小人魚呢!快還給我,還是蹭蹭周洲冷靜一下吧。

“大型的隱匿法陣的佈置可需要不少的時間,讓他們好好的佈置吧,從城主府中搶人我可不想鬧得人盡皆知。”夏佐自信得勾起嘴角。幾人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遮蔽外界窺探的法陣城主府怎麼可能會不提前準備,但因為早晨周洲和艾倫在旅館外的行為一定給了城主的眼線不少資訊,所以何必傻傻的按照計劃準時去潛入呢。虛虛實實才有意思,就讓他們好好的等一等吧。

拉著周洲,艾倫和大家離開小旅館,在街道上悠哉悠哉的逛了起來。

在離艾倫他們不遠的地方,潛行的衛兵們忠誠的執行“向城主報告法斯特小隊裡每個成員的所有異常行為”,而靜候在城主府內的維克多在接受到了諸如“一名人類女性主動和精靈接頭”“三名獸人女性主動和精靈接頭。”“人魚和隊伍分開前往角鬥巷鍛造鋪”等報告後,沉著臉下達了每隔一小時彙報一次的命令。作為維克多的盟友,這次阿道夫卻沒有再次直面這些忠誠的眼線的權利。然而也僅僅是無法直面罷了,透過一塊薄薄的冰面,維克多的一切都在他的偷視之下。我們該慶幸常年依靠火魘領主而強大起來的城主大人卻漸漸忽略本身對於魔法事物的警覺嗎。作為一個大魔導士,阿道夫有無數種方法在火魘領主的眼皮底下給維克多做點無傷大雅的手腳。以利益作為合作的橋樑往往是最堅固也是最脆弱的。自以為拿捏住一切的人反而更容易被看似弱小的一方矇蔽,無論是維克多還是阿道夫。

但有時最早發現問題的人常常會有翻盤的機會,甚至扭轉全域性。冰塊的視角中,面色漸漸正常的城主夫人睫毛微顫,身體突然僵硬又強迫放鬆。這不過發生在一瞬,背對著床鋪的維克多當然沒有看見,但習慣於仔細觀察全域性的阿道夫卻發現了這一小動作。捻搓著下巴的鬍子尖,從未遏制的*促使阿道夫想到了更好的計劃。

夜晚,肯亞城進入了一天中的另一個高|潮,城主府也如往常一樣安靜肅重,偶爾能看到定時巡視的護衛。但當走進去之後,雖然場景依舊,但正常到極致的氛圍卻讓人覺得十分詭異。主要的休息區域偶爾會閃現巡邏衛兵的燈光,附屬區像往常一樣很晚之後才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