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站住。”沒有得到回應,黑魚一下子甩出劍,咔嚓一聲,是石板碎掉的聲音。

看著釘在腳邊的重劍,法師下意識倒退幾步,卻一下子被艾倫抓住了手臂。

“喂,你之前的話是什麼意思。”艾倫看起來有點生氣。

“就是那個意思。”低喃幾個字元,然後周洲身上就泛起細碎的雷電。

艾倫的手臂一麻,接著周洲就掙脫了他繼續向前走,準確的說是跑。

艾倫沒有跟上去,“你在說謊,我聽得出來,真難看,你現在的表情。”海藍色的眼睛澄澈透明,彷彿能洞察一切。

周洲停頓了一下,接著以更快的速度向街上跑去。微微亮的早晨,細長的的街道上還沒有褪去夜的糜|爛,有些特殊的店才剛剛關門,法師先生髮現了自己的格格不入,沒有想著快點找到歸宿,而是立刻逃離,離得越遠越好,在這人生為數不多的意志不堅定的時候,依舊是那把劍,擋住了去路。

“麻煩。”艾倫有些無奈的嘟囔一聲,接著腿部用力,迅速抓住了慌張的法師先生,手腕一轉,劍柄砍向周洲的後頸,我可是戰鬥型人才,艾倫勾起一絲微笑,抱著被砍暈的周洲走了回去。

“所以說,是什麼造成這傢伙奇怪的態度。”夏佐磨著牙掃了周洲一眼,早知道他剛剛應該追出去的。

雷恩煩躁的拽了一把頭髮,“我他孃的還想問你,精靈,你不是認識他嗎?你應該……很瞭解他吧。”

“幫我做過幾次任務而已,我只是和他的監護人有點關係。”夏佐把手墊在腦袋後面,腿放在桌子上,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他說的一點沒錯,我們本來就和他不熟,正常人被他那樣揣測之後都會變得不熟吧。我說,你還在在意什麼?”夏佐側過臉看向雷恩,冷笑一聲,眼角的餘光看到一旁昏迷的周洲微微動了一下,心底有些瞭然。

而艾倫從抱回周洲後就沒怎麼說話,眼神放空低著頭,夏佐關切的眼神他不是沒有感受到,而是有些事情不知道怎麼說,之前和夏佐解釋的時候艾倫並沒有把時間回檔前完整的經歷告訴他,包括四百多人的死亡、夏佐的……死亡,他都隱瞞了下來,艾倫現在對城主府有一種莫名的恐懼。其實夏佐曾經說過的話一點也沒有錯,他就是在逃避而已……

一邊說著漂亮的話,一邊想隨便放棄然後擺脫責任,真好笑吶,最後的時候還連累了夏佐,就算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沒有發生,但夏佐死亡時的一幕他永遠都忘不了,那會在他的夢裡一直回放,提醒著他的懦弱。

他不會再隨便放下了,看著自作主張就揹負起一切的周洲,艾倫沒有理由不拉住他。

周洲最終還是坐了起來,重新面對他們。蒼白的臉色看起來更差了,嘴唇蠕動了幾下後還是說出了惡毒的話“不是早說過了嗎?!不要自作多情了。”

室內一瞬間安靜了下來,空氣中瀰漫著尷尬。

“你還沒有吃早飯。”艾倫把一杯熱牛奶遞了過去。

周洲張了張嘴沒有說話,桌子下的手有些發抖,接著就拿起牛奶喝了起來,似乎是哽咽了一下,“我還要紅豆包。”

“不要總隨著這傢伙的性子。”夏佐一把奪過艾倫端來的茶點,送進嘴裡,“現在該好好說明白了吧,哭出來也沒人嫌棄你。”夏佐斜著眼睛看向周洲,心裡稍微有那麼點不爽。

“城主府內有一個大魔導士,維克多本身的實力也深不可測,你們去了是送死。”周洲的情緒似乎稍微平靜了下來。

艾倫一下子捏緊了杯子,聲音裡有些顫抖“是個喜歡用冰攻擊的魔導士嗎?”

周洲搖搖頭,關切的看了看艾倫,“不清楚,好像和魔法公會有關。”

“哼”艾倫一下子笑出聲,眼睛裡帶著些殺氣,“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