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穿了,他只是話了否認自己愛上她的事實。

“傑……”感覺到情況不對,米亞急著想逃離。

當她坐起,他勁臂一伸,又將她推回床上。

他撲上來,一把壓住了她。

好幾次,他幾乎要失去理智地佔有她,但為了貫徹自己報復的決心及意念,他總是懊惱的收手。

可這次……他決定不再放手。

他要佔有她,不管她是誰,不管他是不是會因此而愛得不可自拔。

因為他終於知道,就算他不擁抱她,她也已經徹底的瓦解他。

她讓他瘋狂、讓他失去方向、讓他心煩氣躁、讓他焦慮不安、讓他妒嫉、讓他生氣、讓他……她以受害者姿態打敗了他。

佔有她,他也許會後悔。但他不想再壓抑、不想再忍耐……

“不要!”她捶打著他的胸膛,“我會大叫……”

“你儘管叫……”他一手擒抱著她,一手則揉捏著她衣下的一隻渾圓。“也許你親愛的父親會聞聲前來解救你。”米亞一震。“你……”

他將臉欺近,冷冷一笑,“我們夫妻倆閨房的事,不必驚動他吧?”說罷,他大手一張,使勁地扯開了她的前襟。

對還是處子的她來說,這絕對是一場肉體的折磨。但相較於肉體的痛苦,她的靈魂更是煎熬。

一直以來,她認為性愛應該是兩廂情願的。

當初嫁給傑雖然是逼於無奈,但她並沒有太多的抗拒,因為……她對他有感覺。

他不愛她沒關係,至少不該恨她,但她發現他們兩人之間的結合,竟夾帶著傷害及攻擊。

為什麼?他為什麼要這麼對她?他說過她所擁有的幸福及完美,是他心底深切的痛。如果是,那麼他的“痛”究竟是什麼?

瞧著動也不動,側躺在床上的米亞,傑的心陣陣揪痛。

從小在黑幫家族成長,他看過無數血腥駭人的畫面,但從沒有一灘血,像床上的鮮紅,教他震驚、惶惑。

她是處女,她確實沒跟芳川廣治或是任何男人有過關係。他……他知道自己剛才的粗暴是如何的折騰了她。

她認命地承受一切,沒哭、沒罵、沒掙扎,但卻反而讓他心痛又內疚。

為什麼他要如此傷害自己心愛的女人?只因為她跟那個他所恨的男人有關連?

“老天……”他以為自己會因為傷害她而欣喜若狂,但他錯了。

這一際,他的心就像是被啃噬、被刺戳、被撕扯般痛苦。

他想安慰她,但卻毫無行動。這是他第一次在跟女人發生了關係後,感到不知所措……

房間裡一片寂靜,靜得連輕微的呼吸聲都是那麼的清晰……

正當他打算下床離開,身邊的她幽幽地開了口:“為什麼?”

他陡地一震,僵住。

“為什麼恨我?”她並不恨他,只是受夠了他的傷害及羞辱,她要知道答案。

傑沉默地坐在原地,沒說話也沒任何動作。

“你說過我的幸福完美讓你痛苦,為什麼?”她的眼睛彷彿失焦般地睜著,神情疲憊而蒼白。

“你不愛我,卻不計代價的娶了我,你究竟要做什麼?”不管他回不回答她的問題,她只是聲線虛弱地一直問,一直問,就像不斷自動播放的錄音機……

“你已經傷害了我,不是嗎?”停頓了十幾秒鐘,她喃喃地說:“你的痛……不能告訴我嗎?”

傑懊惱地叫起濃眉,聲音低啞地說:“你懂什麼?”

聽見他的話,米亞怔了怔,她抬起眼,竟發現他正神情哀傷的臉著她。

“傑?”她感覺到他似乎有著什麼隱衷,而那是他痛苦的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