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飛拜入丹峰宗已有十年,沒有靈根的他,即便成為最下等的雜役弟子,也是倍受同伴的冷眼。至於他為何要來丹峰宗忍受別人的差遣,主要是為了拿取清靈目液,治好母親的眼疾。

眼下以他的身份,想要得到清靈目液非常困難,既然如此,何不自己來煉製?

想到這兒,王飛的腳步緩緩地向著丹房窗戶靠近……

深沉的夜色下,王飛縮著腦袋,探頭探腦地站在屋外,環顧四周,瞅見沒人後,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將紗窗撥開一個小洞,眯眼看向房內。

房內,一名身著藍衣的年輕道士盤腿坐在蒲團上,雙目緊閉,手中操控一團火焰。他的對面,是一座一丈多高的煉丹爐鼎,丹爐下方,赤紅色火焰熊熊燃燒,熱浪翻湧,一股藥香淡淡飄出。

“是林師兄?”王飛怔住,沒想到自己一直找尋之人竟然在丹房內,震驚歸震驚,王飛還是能夠短時間平復心情,依舊一動不動地盯著他的動作,呼吸緊張,心中默唸道,“不知他煉的丹藥有沒有我想要的。”

就在王飛沉思之際,房中的林師兄忽然感應到什麼,眼睛猛地睜開,轉頭看向王飛所站之處,低吼道:“誰!”

“遭了,被發現了!”王飛被他這麼一喝,如當頭一棒,心中一緊,暗道晦氣,自己隱秘地如此之深,怎麼會被發現呢?

只是眼前的狀況不容他多想,宗門的規矩可不好應付,對此,王飛緊張不已,連忙四下張望一圈兒,向著遠處的密林奔去。

“哪來的狂徒,敢偷看我煉丹!”林師兄瞅見窗外晃動的人影,張嘴猛喝衝出丹房,正看見王飛向著密林跑去。

“想跑,沒那麼容易!”林師兄見狀,冷冷一笑,翻手取出一口飛劍,御劍追上去。

王飛還未跑出多遠,只聽得唰的一聲,眼前閃過一片赤紅之光,一道人影便出現在眼前。

“哼,王飛,原來是你這個下賤的雜役弟子,竟敢偷看正式弟子煉丹,活膩歪了是不?”

林師兄擋在王飛面前,見著是他,不禁冷笑道。

“呃,林師兄,我……”王飛見著被追上,心中一凜,眼珠子一轉,連忙裝傻道,“林師兄,丁瑤讓我來找你要丹房的丹藥,找了半天都沒見著你,原來在丹房啊。”

王飛故意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道。

“竟敢岔開話題,簡直找死!”

林師兄本來就看王飛這種雜役弟子不順眼,現在又見他非但沒有下跪求饒,反倒裝傻充愣,拿丁師姐搪塞,立刻怒火上揚,舉起手中的飛劍,獰笑道:“聰明的,趕緊向我下跪求饒,鑽個馬跨,老子就饒你一次,不然,嘿嘿……”

林師兄把玩著手中的飛劍,陰森森道,他可是明白門派的規矩,如果雜役弟子隨便偷看正式弟子練功,可是有權直接殺死偷看者的。

所以,他更是有恃無恐。

瞅著對方寒光閃閃的飛劍,王飛可不是傻子,好在平日裡就為了這事有過提防訓練,於是他故作慌張地退後一步,一臉恭敬道:“丁……丁師姐,您別急,我這不是在找他嗎。”

“什麼,丁師姐?”

林師兄聞言,嚇了一跳,趕緊回頭。但就在這時,王飛從衣袖中掏出一顆黑色的圓珠,向他擲去。

只聽得嘭的一聲,一團灰黑色的霧氣爆炸瀰漫開來,將林師兄籠罩在內,王飛趁機逃離,身後傳來林師兄憤怒的咆哮。

“該死,王飛,竟敢耍我!老子不殺你,誓不為人!”

王飛聽見這,額頭冷汗直冒,心中卻悶悶罵道:“切,不就看個煉丹術嗎,有必要這麼拽?害我浪費一顆煙霧彈!若是我有好的靈根,肯定騎在你頭上!”

嘮叨完,王飛又綴了口晦氣,加快腳下的步伐,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