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以為龍居圭介依然待在東京醫院裡的加護病房內,他們怎麼可能會找到這裡來?

不管怎麼樣,他要快點通知龍居靜才行。衝到放置電話的那一角,他迅速撥著龍居靜的手機號碼,然而卻應聲收不到訊息,他慌亂的再撥另一組他所想得到的號碼,此時被他鎖住的門外已響起入侵者的聲音。

“喂,這間房門鎖著,你想那個老狐狸該不會就躲在這一間吧?”

“把它撞開來看看。”

電話撥通的嘟嘟聲和外頭人的撞門聲同時在和田清正耳邊響起,他面無血色的看著幾乎要承受不住撞擊而破毀的房門,不斷在心中祈禱著,龍居靜,快接電話呀!

“走開,讓我來。”

隨著一個不耐煩的聲音之後,子彈在劃破空氣的灼熱中穿過門板掉進房內,接著一發又一發的繞著門把破空入內,而眼看著對方就要破門兩人,電話終於接通。

“靜,你快過來,他們……”

“砰!”一聲巨響,殘破不堪的房門被人一腳踢撞在牆上,和田清正甚至還來不及看到事情是怎麼發生的,連著他手中話筒的電話機已整個被轟成碎片,他瞪大了雙眼。

握著手中嘟嘟作響的話筒,龍居靜有好幾秒鐘反應不過來,整個人依然沉溺在愛睡的夢中,可是剛剛那個激昂的聲音卻由他神經的末端開始侵蝕他,然後急促的心跳與駭然的驚恐同時間向自己襲來,強烈得讓他幾乎站不住腳而向後顛躓了幾步。

“不……”搖著頭,他不願相信心底竄出的不安感,腳步卻已迅速朝外頭衝去。

住在他隔壁的上杉豐自,在他房內電話響起的同時間也醒了過來,然而對於那短暫到只有一秒鐘的電話,他根本想不出個所以然,直到隔壁房門砰然被推開,雜亂無章的腳步聲從他門前紛亂而過,他才迅雷不及掩耳的衝出去,在走道上攔住失常的龍居靜。“等一下,這麼晚了你要去哪裡?”他攫住龍居靜的手臂問道。

龍居靜腳步沒有稍做停頓的迅速甩開他。

上杉豐自為他能如此輕易甩開自己的鉗制而怔愣了一下,然而看著他倉皇的背影與那刻不容緩的姿態,上杉豐自的怔愣迅速被懷疑與好奇取代,沒有再次試圖去攔他,上杉豐自後腳跟進的尾隨著他倉皇的步伐朝謎底前進。

在龍居靜發動車子的那一瞬間,上杉豐自坐上了他的車,而因為心繫其他事沒有多餘時間可以爭辯,請上杉豐自下車,他也只有帶上杉豐自上路了。

凌晨東京的馬路上寧靜得不像真的,除了閃爍的交通號誌稍稍具有限制的功用之外,在這個寧靜的世界幾乎可以說是惟我獨尊的。這樣也就不難理解輝為何始終拋不開這種寧靜速度的快感,三不五時在三更半夜不睡覺而跑出門飆車了。上杉豐自坐在時速一百五,而且還繼續在直線加速度的車上,自我轉移注意力的想道。

輝似乎曾經在聊天時說過,當他飆車時,最愛時速超過兩百時的那種生死一瞬間的快感,那種與死亡挑戰而且贏了的感受根本就是文字所無法形容的,緊張、恐懼、壓力、震驚、興奮、刺激、虛脫無力……

老天,輝是飆族的長老,理所當然可以飆到時速兩百,但是龍居靜呢?身旁這個不知死活、臉色蒼白得活像殭屍的人到底知不知道他在做什麼?他想死自己還不想呀!

“喂,你……”突如其來的煞車讓上杉豐自整個人往前傾,差一點吻上擋風玻璃,更截斷了他的話。“你在搞什麼鬼?”他在驚魂未定間怒不可遏的朝龍居靜咆哮道,然而龍居靜早已衝下車,甚至連車引擎都忘了熄。

到底是什麼事讓他如此魂不守舍、皇皇倉倉的?上杉豐自忖度著下車,看著周遭太舊早已需要換新的屋舍,再度思考這個問題。以黑龍組的金錢勢力,他們似乎和這種頹廢之地扯不上半點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