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問身邊的盛宣煜:“上官宏呢,他去哪裡了?”

“他被皇上赦免了,已經出獄”

“真的,太好了”她由衷地替他高興,不再多言,心想著以後有機會要再去拜訪他一下,向他詢問關於那四句批言的意義。

轉角過去,便是到了天字號牢房,藉著壁上的火光,牢內影現出一個身著骯髒囚衣的人影。人影低著頭,披散著發,雙手雙腳被牢牢地固定在一具刑架上,粗大的鐵鏈禁錮著他,隨著他的動彈發出脆亮的金屬聲音。

他們的到來驚動了他,他慢慢地抬起頭朝他們望去,如鷹隼般狠厲的目光充滿著仇恨與冷酷。他冷冷地掃視著每一個人,突然在某一個人的身上定住了,面上的怒容頓現。任倚婕順著他的目光望去,惹怒他之人竟然是父親。呵呵她微微一笑,父親和千秋銀那是老冤家了,從二十一世紀鬥到現在,也難怪他恨他了。

“千秋銀,我們又見面了。沒想到你也有今日”她得意地說著,一想到這個讓現代警察極為頭痛的世紀大盜竟然會落網於中國古代,她就忍不住感嘆蒼天有眼,法網恢恢。

千秋銀的目光從任樹堅的身上轉到她的身上,突然嘴角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卻並不接她的話。這時,一個顫抖的,有些激動的聲音在眾人身後響起:“小主人你……你怎麼也在這裡了?”

所有人順著聲音望去,見隔著差不多七八間牢房的一間低檔牢房裡探出幾顆腦袋,正朝他們這裡張望。其中一個蓬頭垢面之人雙手緊握著木欄,整個頭努力向外伸著,亂髮後一雙帶血絲的眸子熱淚盈眶。

任倚婕看了半天,才認出這個人竟是多日不見的趙府管家趙祿

趙祿的那句“小主人”讓眾人最後的一絲疑慮也打消了。不僅是風玉來確認過,連趙祿都在不經意間喊千秋銀為“小主人”,那麼看來他是吳王四子李璄的身份是板上釘釘了。

“想不到他真的是三皇兄的世子,這世上居然真的有穿越時空這麼神奇的事,太匪夷所思了”李貞盯著千秋銀嘆道,露出惋惜憤恨的神情,“你既然回來了,為何不來找本王?為何不安分守己地過你的日子?非要犯上作亂,蠱惑人心?不僅如此,你還盜取貢品,殺害朝廷命官,哪一條都足以定你死罪了我李唐宗室已豈能容你這等亂臣賊子,三皇兄要是泉下有知,定會為你感到羞恥”

李貞的一頓怒罵讓千秋銀的臉色極是難看,他張著嘴,拼命掙扎著,原本安靜的牢房頓時響徹了鐵鏈的撞擊聲。然而令人奇怪的是單單沒有他的聲音,他的喉嚨裡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很顯然他的聲帶出了問題,這讓他像只困獸一樣暴怒。

“為什麼他說不出話來了?”任倚婕吃驚地轉頭問盛宣煜。

而盛宣煜也是一臉的迷茫,回答說:“不知道這絕不是我做的”

“他抓住的時候就這樣了嗎?”

他垂目回憶了一下,說:“當時伊賀音將他打暈了,沒有人和他說過話。”言下之意,千秋銀什麼時候失聲的,他們根本不知道。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任倚婕一陣著惱,好不容易抓住兇手了,卻什麼也審不了。這時,肩膀上被人輕拍一下,她轉首回望,是父親。

任樹堅看了看千秋銀,再瞟了眼趙祿,湊到她耳邊悄聲說:“彆著急,小婕千秋銀詭計多端,他不見得真的啞了,也許在演戲也說不準。不如從趙祿身上下手。”

父親的話讓她的目光轉向了遠處牢中的趙祿。從趙祿的樣子看來,他流露出來的真情絕不可能是假的。父親說得不錯,如果將趙祿與千秋銀關在一起,或許趙祿會在情緒失控下透露什麼意想不到的內容。

心念至此,她故意裝作有些勞累的樣子,然後對李貞說:“王爺,我突然覺得胸悶氣短,頭好暈,想回房去休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