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運章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冷冷地說道,“金盃,別以為你什麼花花腸子,我不知道!”

“村子裡的農耕地,你想都別想!”

“莫說你找了市委書記和市長,即便是你找到省長那裡,我照樣也不會同意的。”

“誰敢踐踏農耕地的紅線,就是與我為敵,就是與整個江南市的百姓為敵,望你好自為之!”

說完,他昂首闊步地離開了。

看著水運章的背影,金盃忍不住罵了一句,“麻蛋的,真是給你臉了!”

“老子從來,還沒吃過這種憋呢!”

說完,他推開了門,怒氣衝衝地質問徐偉,“你剛剛究竟跟水運章講了什麼?”

剛剛金盃離開之後,水運章直接開門見山地問徐偉,昨晚上他跟水露,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面對前任領導的質問,面對自己的恩人,徐偉哪裡敢隱瞞?

他訥訥地說道,“水書記,我感覺我跟水露,我們兩個門不當戶不對,所以,沒有必要繼續糾纏下去了,請您理解。”

水運章眉頭緊蹙,“你的意思是,你的乾爹是童偉華,而我不過是個小小的副市長,所以門不當戶不對?”

他其實明白,徐偉並不是那種意思,他是說,自己出身於平民,所以高攀不起水露的意思。

但是,身為父親,既然是來給女兒要一個公道,那自然不能從嘴皮子上認慫了!

“我不是那種意思。”徐偉無奈地嘆了口氣,“我只是覺得,自己配不上水露。”

水運章怔怔地看著他,許久,才悠悠地吐出一句話,“我沒有想到,你小子竟然是如此的絕情!”

說完,他扭頭便走。

徐偉並沒有喊他,因為即便是喊住了他,也是無法跟他解釋清楚的。

國安的事兒,多一個人知道,自己就多了一份危險,寧可得罪了水運章,也不能將這事兒告知他。

金盃看著,一直傻傻站著的徐偉,隨後低聲問道,“老弟,咱們兩個開啟天窗說亮話,我如果幹掉水運章,你有意見沒?”

聞聽此言,徐偉頓時一愣,“你想咋地,殺了他嗎?”

“殺人幹嘛呀,那多低階。”金盃搖頭尾巴晃地說道,“水運章這傢伙,收受賄賂,如今他不給我這個面子,那我現在就舉報他。”

水運章收受賄賂?

這怎麼可能呀,水運章自己簡直太瞭解了,如果你說母豬能上樹,狗熊會飛,所有的老孃們全都光著屁股滿街跑,這個他都能信。

但是,絕對不會相信水運章會收受賄賂的。

一個平時都不接受吃請的幹部,怎麼可能收受賄賂?

“我能有什麼意見,你既然想搞他,那就搞唄。”徐偉說著,衝著門外大聲喊道,“服務員,上菜!”

“這麼好的酒,咱也不能浪費是不是?”

他想的是,只要金盃跟自己一起吃喝,那麼女秘書就有機會跑到金盃的辦公室裡,拿到今天的那份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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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金盃眨巴了幾下眼睛,語氣悠悠地說道,“我還有別的事兒,就不陪著你了。”

“慢慢吃慢慢喝,我先告辭了。”說完,他站起身來,轉身便向外走去。

看著他的背影,徐偉那叫一個詫異。

水運章看不起你,你就這麼看不起老子麼?

轉念又一想,你既然不把老子當回事兒,那我也就必須,在你的面前,安插一個眼線了。

想到這裡,他立刻掏出手機來,給崔墨撥了過去。

此時的崔墨,正跟金盃在一輛車上呢,看到徐偉的電話,她真是詫異萬分。

別人不知道自己的老底兒,徐偉可是略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