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二川看不出什麼端倪,而馬金剛卻察覺到,丁勇喝酒下嚥的一瞬間,眉頭微皺時候的情景。

這個傢伙怕了!

在酒局當中,首先要有氣勢,不能被眼前的酒嚇住。

如果一旦產生了懼怕之意,那肯定很快就敗下陣來。

馬金剛咬著牙,笑呵呵地對丁勇說道,“丁老闆,我也敬你一杯。”

丁勇連忙擺手,“不行,我喝的太快了,得歇會兒。”

在他眼裡,他覺得馬金剛是要巴結自己,所以,他即便是拒絕的話,馬金剛也不會介懷。

然而,他卻忽略了馬圈村人的魯莽和野蠻!

“說不行的,都不是男人!”趙二川撇著大嘴,一臉不屑地諷刺道,“丁老闆,你不能爆了個蛋,就把自己當成娘們吧?”

“啊?”隨後他看向了一旁的陳友仁,兀自一個人哈哈大笑起來。

這句話,宛如一把匕首,狠狠地戳進了丁勇的心窩。

這件事兒是他內心的傷疤,只要撕開一點點,都會讓他疼得渾身打顫。

他面無表情地,端起了酒杯,一口氣喝乾。

趙二川來了勁兒,他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剛要跟丁勇喝酒,一旁已經投敵叛變的張荷花立刻眉頭一擰,冷冷地呵斥道,“別給臉不要臉啊。”

趙二川重重地一拍桌子,“爺們說話,娘們把嘴閉上!”

昨天晚上,當著別人的面,自己被張荷花修理了一頓不說,回了家之後,她還不讓他進屋。

無奈,趙二川只能跑到狗窩裡,抱著狗睡了一夜。

這個臭娘們,今天又找自己的麻煩,簡直豈有此理!

“咋地,你要造反吶?”張荷花嚷嚷道。

“就造反了,就起義了,老子就是要翻身農奴把歌唱!”趙二川嚷嚷著,站起身來。

張荷花氣的臉色鐵青,隨後擠出一抹笑意,“陸書記,丁老闆,少陪一下,我先處理一下自己的家務事兒。”

“你請便。”丁勇說道。

他看的出來,趙二川是鐵定跟自己過不去的,而張荷花是陸霞的人,她指定站在自己的一邊。

如今說要處理家務事兒,如果把這個傻爺們給收拾妥帖了,其他人不足為慮。

陸霞內心那叫一個無語,大家來他家吃飯談事兒,這兩口子竟然還要打架!

“嫂子,算了吧。”陸霞勸解道。

“妹子,你別管!”張荷花挽了挽衣袖,聲音陡然高了八度,“我今天就讓你們知道,這個家裡究竟誰說了算!”

“趙二川,狗日的你跟我進屋。”說完,她氣勢洶洶地進了屋。

馬金剛連忙說道,“趙老二,加油啊。”

“趙老二,我們支援你,加油!!”陳友仁揮了揮拳頭。

有了兩個好基友的鼓勵,趙二川頓時忘了自己姓什麼,他撇著大嘴罵了一句,“操,我還收拾不了一個娘們,我就不是一個帶把兒的,我就是被人踢爆了蛋的貨!”

說完,他氣勢洶洶地進了門。

嘭,房門關上了。

丁勇心中暗罵,我日了你家祖宗了還是咋地,幹嘛總是把踢爆了蛋這事兒掛在嘴邊呀。

等老子真正當了水廠的廠長以後,看老子怎麼拿捏你的。

正在這個時候,房間裡傳來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持續了一分鐘後,聲音停了下來。

客廳裡吃飯的幾個傢伙你看我,我看你。

“咱們賭一把?”馬金剛說道。

“賭就賭。”陳友仁說道,“賭什麼?”

“賭一百塊錢,外加兩杯酒。”馬金剛晃了晃手指頭,“丁老闆,你玩不玩?”

他還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