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墨從酒店裡離開之後,立刻給金盃打了個電話,“老金,水運章的事兒,你打算怎麼解決?”

之所以問這個問題,是因為她已經發現,徐偉這個傢伙跟水運章的關係,簡直太密切了。

既然他跟水運章穿一條褲子,那我就索性,將水運章給弄死,先斷掉你的一條臂膀再說!

“我倒是覺得,咱們可以再往上找找關係。”金盃語氣淡然地說道,“再給水運章施加一些壓力,讓他屈服。”

金盃是個生意人,所以無論做什麼事兒,都喜歡給自己留一條後路,畢竟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嘛。

但是,崔墨卻冷冰冰地說道,“即便是水運章低了頭,你覺得他會服軟嘛?”

“與其受他的氣,不如再換一個人來當江南市的這個副市長!”

金盃張了張嘴,剛要辯駁,而崔墨卻冷冷地說道,“你現在就把,我帶著水運章老婆,花的那些錢,送的那些禮,全都給省紀委發過去,我要讓水運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說完,她便得意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按理來說,金盃跟崔墨雖然同屬一個組織,但並不是一條線上的人,分屬不同的老大。

但是,彼此間又配合的比較緊密。

金盃沉吟了幾秒,還是給水運章發了一條訊息,大意是說,你老婆已經被我的人收買了,現在想要保住你的位置,只有把那塊地皮批下來,我才肯放過你。

水運章看到這條訊息之後,臉上寫滿了震驚和憤怒,他惡狠狠地瞪了於婉一眼,然後起身去了書房裡,把自己關起來,抽起了悶煙。

現在擺在他面前的,只有兩條路,一條是向上級主動坦白,然後主動辭職,另一條則是跟於婉離婚,跟於婉劃清界限,以後老死不相往來。

可是無論這兩條路選哪一條,結果都是非常痛苦的。

自己辛辛苦苦幹了這麼多年,正打算在副市長的位置上,大展拳腳的時候,如果政治生涯就此終結,他心有不甘。

可是,如果跟於婉離婚的話,他怎麼張得開嘴?

當初於婉嫁給自己的時候,自己就是一個窮光蛋,一無所有。

而於婉的家庭背景,在江北市來說,則是非常強大的存在,即便是用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來形容也不為過。

在當初的情況下,於婉不顧家裡人的反對,嫁給了自己,雖然她的性格,攀比心較重,性格也比較差。

但是如今好不容易盼著自己出頭,卻跟她離婚,水運章覺得自己張不開這個口。

辭職吧!

可是,辭職的話,自己又能去幹什麼呢?

一支菸接著一支菸地抽,當第二包抽完的時候,已經是夜裡的十一點半了。

房間裡佈滿了濃濃的煙味兒,就宛如著了火一般嗆人!

正當他舉棋不定的時候,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拿過手機一看,竟然是徐偉打來的。

徐偉在酒店裡,也是輾轉反側,徹夜難眠,水運章曾經對自己的支援和幫助,讓他覺得心懷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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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水露能走過這段感情歷程,水露也曾經多次表示過,老爸對她的支援力度是很大的。

如今自己辜負了人家父女兩個,良心何安?

如果將自己現在的特殊身份,告訴別人的話,或許她們不能理解,但是他相信,以水運章的眼光和境界,一定會為自己守口如瓶,並且還會支援自己的。

電話足足響了八聲之後,水運章才接聽了電話,“有事兒?”

“水叔叔,我想見您一面。”徐偉十分誠懇地說道,“有些事情是迫不得已,有些話如果不解釋清楚,我會內疚一輩子的,您能不能給我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