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讓我派警察過去嚇唬嚇唬他,然後讓他聽你的話?”張智傑詫異萬分地問道。

“理解透徹!”徐偉笑呵呵地說道,“張廳長,我在省城不認識別的什麼人,您就幫幫我的忙吧。”

他本來還想拿白海業和童偉華的名頭,來壓一壓張智傑的,轉念又一想,這張智傑也是個茅房拉屎臉朝外的漢子,如果跟他扯東拉西的,萬一把他惹怒了,不給自己這個面子,哪有該咋整?

張智傑悠悠地嘆了口氣,“這是你自己的事兒,還是你們組織上的事兒?”

“組織!”徐偉斬釘截鐵地吐出兩個字來。

“也就是說,這是文老闆的意思了?”張智傑又問道。

我靠!

你真是我親大爺!

這都哪跟哪的事兒呀,怎麼就一下聯想到了文麗身上?

“不是。”徐偉立刻否認道,“哎呀張廳長,您就別打聽那麼多了,您想想看,我現在都是組織上的人了,我能胡作非為嗎?”

“再者說了,我即便賭場胡作非為的話,我能給您打這個電話嗎?那我不是自投羅網嗎?”

張智傑沉默了幾秒,“行吧,我這就派人過去查一查!”

“查不要緊,你可千萬別把我人給我帶走嘍。”徐偉大聲提醒道。

然而,他的話卻並沒有得到張智傑的回應,相反,張智傑在他說完這句話之後的第三秒,結束通話了電話。

撒了一泡尿,徐偉一步三晃地重新回到了包間裡,此時的兩個人,正腦瓜湊到一起,低聲說著什麼。

見徐偉進門,韓禿子立刻閉上了嘴巴,然後將屁股往後挪了挪。

徐偉豈能不知道,這個兔崽子一定在跟倔驢說,不讓他管自己的事兒。

“槍哥,乾一杯。”韓禿子笑眯眯地舉起了,自己面前的紅酒杯。

然而,徐偉卻沒有任何的動作,他直言道,“老韓,咱們也算是多年的朋友了,我就問你一句話,這一次幫不幫我?”

“這個。”韓禿子眉毛挑了挑,隨後看向了倔驢,“我倒是很想幫忙,可是,自從公安廳長換了人之後,這掃黃打黑的事兒,就沒斷過。”

“以前掃黃打黑是西北風,刮完了就沒事兒了,但是現在,這是龍捲風呀,嗚嗚地在漢江的地面上,就算是沒完沒了了,槍哥,我真挺怕的。”

這個傢伙,果然是不想管自己的事兒呀!

“韓哥,大家都是朋友,槍哥對咱們也不錯,您怎麼能一口回絕呀。”倔驢皺著眉頭問道。

韓禿子雙手一攤,十分無奈地說道,“形勢比人強,我有什麼辦法?”

他韓禿子辛苦拼搏了半輩子,好不容易創下的這一番基業,如果陰溝裡翻船,自己掛了,那這麼多年,自己豈不是白忙活了嗎?

再者說了,槍哥一直自稱是警察,人脈如何的廣,可是仔細想想,他哪一次是透過警察擺平的事情?

還不全都是透過道上的兄弟們,一次又一次幫他解困的?

(

從很久以前,韓禿子就開始懷疑,這個所謂的槍哥,就他媽是個騙子。

但是,他又不能也貿然地說出口。

“既然你是這種態度,那我只能告辭了。”徐偉說著站起身來,隨後目光看向了倔驢,“兄弟,你跟不跟我走?”

倔驢的嘴角,狠狠地抽動了一下。

他以前是熊三的一個小弟,自從熊三死了之後,大家樹倒猢猻散,再加上嚴打的厲害,那些老兄弟們紛紛開始了低調生活。

而倔驢這個不知死活的傢伙,收攏了以前熊三的一些小弟,自己當起了大哥。

韓禿子見倔驢這傢伙,崛起的十分迅速,於是便生出了拉攏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