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去,試圖阻止這一場撞擊。

眼看羅亙撞了上來,他們周圍的冰友紛紛大呼退讓,當中的人驚恐的睜大了眼睛,說時遲那時快,電石火光之間羅亙已然緊急剎力帶著麗達旋了好幾圈才停穩,冰面都被割出幾道凹槽。

“Shit!”羅亙絕美的眼睛倒立寫滿驚嚇,忍不住爆粗口,高聲叫道:“小狒狒你瘋了!”

麗達腿腳發軟藉著羅亙的力氣撐著雙臂趴在他懷裡喘氣,費力的呼吸著笑說:“我相信花狐狸你啊,看得出你是高手中的高手。”

羅亙簡直氣憤極了,對麗達的玩笑恭維視作不見,指著趕上來的程遠怒吼:“他是誰呀你要這麼護著他,看得出我是高手你就該明白冰場上的規則。”

“他是我丈夫。”麗達只得面無表情的說,程遠頓住腳步怔愣當地,皮皮已經上前將麗達一把拽回自己懷裡摟著察看,迅速給她理順頭髮戴好帽子。

羅亙反應不及張大嘴吧驚訝的有點說不出話來:“……那那,這個又是誰啊……”

“我還沒問你是誰,你算哪根蔥啊!”皮皮大怒,“洋鬼子我告訴你,麗達今天要是怎麼樣了,我叫你爬都爬不出這裡去!”

從剛才到現在,麗達一直來不及看向程遠,氣都沒喘勻又被皮皮一把拽走,暖耳套早就滑落掛在脖子上,假髮蓬亂張牙舞爪的真成了“狒狒”。這一通接連的緊張讓她好半天也緩不過勁兒來,被皮皮撥弄整理著,扭過頭去看程遠,程遠也正眼波不明面色沉沉的盯著她。

這就是程遠了,如海深的眼睛叫麗達看不明白,是無數次出現在夢裡最好看的樣子了,這個她永遠也看不真切的人。麗達重新將程遠看在眼睛裡,清晰卻陌生,深刻心痛。

耳邊聽著皮皮的吼叫,麗達立馬回頭按下皮皮高抬的右手,不動聲色的推開一些他緊摟著自己的左臂解釋:“皮皮你別生氣呀,誤會誤會了……”眼見羅亙已經炸毛欲怒,她趕緊哈哈笑著安撫,“衝動是魔鬼,我給你們介紹一下吧哈,這就是我家過兒了,皮皮,這位是羅亙羅先生,狐狸,你看他的眼睛像不像咱們那年在金域見的那隻小狐狸,我昨天在火車站結識的,額,天涯淪落人…嗯對,挺自來熟的一哥們,應該蠻好相處的,大家千萬別毛燥,切勿動手啊,都出來玩嘛,太傷和氣了,多不好……”

金域是金蟾島的一個動物園,他們學生時代有一次去玩正巧趕上一隻剛出生不久的小狐狸,漂亮極了,麗達當時就要養,和動物園的管理員交涉了一天人家也不同意只得作罷。皮皮不置可否的翻眼睛,她一大段勸架的話叫皮皮目瞪口呆,臉皮不由自主的抽抽:出門還和外人說什麼“過兒論”,還是和在火車站認識的洋鬼子說,不過她現在開朗許多真是太好了。

羅亙的捲髮和眼睛太有特點了,在國外長大的他邏輯思維屬於非正常類,聽了麗達的介紹不但不惱火,登時還高興的眉開眼笑,揮著手發出很有特色的一串笑滑在近前樂呵呵的眼睛滿是水精靈的神色。

“哈哈哈……小狒狒我就說咱們倆有緣千里來相會,昨天我話還沒講完你就走了,瞧吧,今天都帶更多朋友來啦哈哈……”

皮皮一陣怒意就想提拳頭:“是這洋鬼子偷你東西了?”

“哎呀不是,”麗達滿頭黑線,“是我們倆都被偷了……羅亙你別亂說,那話是講情侶……”

麗達話沒講完就見羅亙突然有些侷促不安的害羞起來,張狂的傻勁一下子消失,小媳婦見夫君似的眼神激動、動作扭捏,這一巨大變化的神態叫麗達很奇怪,她不由停下說話順著羅亙的目光看去……

程遠身後,伍月上氣不接下氣奔跑過來卻停步不穩,羅亙一個緊張提步就起,還沒等他躥起來伍月就被程遠穩穩的扶著站好了。

麗達低頭笑了笑,瞬間就明白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