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嫁不嫁得出去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做不成北索的岳父,就沒辦法硬壓下北索一頭,也就做不成他日思夜想的武林霸主了!

“我並不想與楚大俠你動武。”

“那就娶了我女兒!”

“我有妻子了。”

“無所謂,兩頭大不就行了。”

不敢相信,竟又來這套,還想搶她的丈夫!

紫蘿衣也噴火了,唬一下跳出來。“他孃的鳥毛,你究竟是怎樣啊?兒子娶不到老婆,女兒嫁不出去也別硬搶、硬塞嘛,真是他奶奶個熊……唔!”

全場一片靜寂,然後……

“不許罵粗口。”

“我靠,有沒有搞錯,這種時候你也……唔唔!”

再靜寂,然後……

“不許罵粗口。”

“我操,你究竟……唔唔唔!”

又靜寂,然後……

“不許罵粗口。”

“我幹……唔唔唔唔!”

繼續靜寂,然後……

“不許罵粗口。”

“……放心,這輩子我再也不敢說半個字粗口了!”滿臉通紅的小媳婦羞愧地躲到夫婿身後,再也不敢露臉了。

這下子,紫蘿衣愛罵髒話的習慣總算徹徹底底的戒掉了!

而厲千魂則若無其事的繼續面對楚無極的挑釁,後者卻目瞪口呆的看傻了眼,幾乎忘了他們剛剛到底在說什麼。

“楚大俠,冤家宜解不宜結,我想,我們坐下來好好談談如何?”

“……好吧!”

看來北索也不想跟他開打,畢竟雙方都沒有把握能夠佔上風,所以說,如果他能夠“不戰而勝”是最好的了。

無論如何,南槍非壓過北索不可!

不管和南槍的討論結果如何,這天是別想訂任何親了,只好延到下一個吉日,可悲的是,下一個吉日潘壽長也要來下聘,一想到這,紫老爺就開始頭痛。

“女婿,南槍你應付得了嗎?”

“就交給我吧,岳父。”

“好好好,那就麻煩你了!”紫老爺大大鬆了口氣,走開兩步,匆又回頭,有點遲疑。“女婿,你……真是閻王索?”

“我是。”厲千魂低沉地道。

“是嗎?”紫老爺點點頭,然後喃喃嘀咕著走遠。“不可思議,真正不可思議,北索竟是我女婿,那個粗魯丫頭真是走了狗屎運了!”

“我走了狗屎運?”紫蘿衣指著自己的鼻子。“明明是他先來欺負我的說!”

那個欺負她的人摟住她的肩頭往房裡走。

“進去,我有東西要給你。”

“什麼東西?”

行囊擱上桌,厲千魂從裡頭掏出一個小布包,“我在京城裡無意中看到這副耳飾,覺得它也很適合你,來……”小心翼翼拎起一對小巧精緻的翡翠耳飾。“我幫你換上。”

不敢相信,又買首飾給她!

紫蘿衣張口結舌,想哭給他看,卻又說不出半個反對的字眼來,看他滿身風塵不忙著清洗,反而急著先為她換耳飾,就像上回那樣,屏氣凝神,好不辛苦的用大大的手在她小小的耳垂上做苦工、幹細活,她如何說得出口?

“好了,”厲千魂揮去滿頭汗水。“別拿下來,嗯?”

紫蘿衣嘆氣。“是,不拿下來。”

未幾,僕人送來浴盆讓厲千魂洗澡,他在盆內洗滌,她在盆外幫他洗頭髮,一邊“審訊”犯人。

“怎會拖到現在才回來?”

“九千歲壽辰,他親自請我喝壽酒,我婉拒不了,只好晚兩日回來。”

“是喔,你喝酒喝得開心,你老婆的小命差點沒啦!”她不甘心的咕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