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就是那位夫人在得知被破了局後,死前說的話。即使人家不要那架鋼琴,你也會去想別的辦法,時時揣摩別人的弱點,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你們,還能有什麼做不出來?

看吧,權利就是把蝕骨刀,沒有權利時還會保留人性和血肉,一旦權利的魔杖在手,蝕骨刀一寸一寸的割去他們的人性,**,甚至靈魂,只餘一副醜陋的皮包在外面。

當然劉老師不知道還有一個人,死在了泯港。死狀駭人,全身水淋淋,活像被泡死,渾身發白。皮都皺了起來,雙眼圓睜,表情恐怖。

這個是在駱離的計劃中,他是知道的,但是駱離不知道這個水人屍體旁還站著一個如他同樣年紀的人----路鳴。

第七章葛氏遺錄

二月初五,太陽高照,是個難得的好天氣。

駱離一覺睡到大上午,起床後發現劉大哥出去了。想起他要去接妻子的骨灰,於是決定洗洗臉回出租房裡把自己的家當搬過來。

週一了,這時剛好下第二節課,學生們在操場上作廣播體操,駱離露出羨慕的眼神:做學生真好,只要努力就可以考出去,走正常人的路。

路過學校的小賣部,幾個流裡流氣的男生縮在店裡抽菸。

“蠻牛兒,那不就是你家那個‘小叔叔’?”其中一個黃頭髮學生嘻笑道。

“哪們子的叔叔,白皮兒,你不要給老子開黃腔,那就是我公公撿的個野雜種!”旁邊矮個兒理著板寸的學生反駁道。

聽到這裡,本已走過小賣部的駱離,轉回頭來,盯著板寸頭,吼道:“你給老子再說一遍!”

估計是眼神太過兇狠,矮平頭心虛:“你,你叫說,老子就說,你算老幾?”說完往裡面竄了竄。

還真是溴皮臊臉,駱離不屑與他計較,快步出了校門。

來到出租屋前,還不用自己收拾,東西早被房東拾掇了出來,堆在門邊。

“要是我昨天不遇到劉老師,是不是就要流落街頭了?”駱離想著,朱姐什麼時候這麼不好說話了。

算了,天下何處不留爺!過去搬上東西就走。

出院門時正好遇到朱姐,朱姐有點愧疚地說道:

“小駱啊,前面正街二樓新開了一家茶樓,把我家的幾間空房全租了,說是用來作員工宿舍。我本想空一間給你住的,但老闆不同意。非要全租了,你看,還真對不住了。”

“沒事,謝謝你朱姐,我有地方住,今天本就是回來拿東西的,這幾個月給你添麻煩了。”

朱姐瞧他真是懂事,為自己著想還寬慰自己。忍不住說:“小駱啊,你和牛福運雖說不同姓,卻也是一家人,有什麼事情好犟著呢。忍了這麼些年,也不在這一時,服個軟回去吧。牛大叔的手藝,他三個兒子都不學,別人要學,也不見得他會教全乎,他對你是用了心的。”

說到這裡,見駱離一直沒有回話。

繼續道:“牛大叔遇著我問了你幾次,擔心你過不好,你說你啥事兒不好做,偏偏學人家仙娘婆,學江湖人混三道拐呢?”

駱離這才得知,牛叔還跑來打聽過自己,心有感動更有鬱悶。對朱姐笑著說:‘朱姐,你為我好,我知道,放心,我不會走上歪路的。時候不早了,你要煮中飯,我就先走了。以後有啥事兒做,別生份,只管來叫我,我現在住在鎮中學的劉天明,劉老師家。”

說完就抬腳出了門,也不管朱姐還在後面喊。

揹著鋪蓋和仿迷彩的大包,駱離想著心事,不知不覺走上了正街,遠遠的看見牛家老三牛福運。

晦氣!

駱離不想招惹這瘟神,準備回頭。卻見牛福運和一個大蓋帽說說笑了上了派出所的車。他剛才站的地方二樓正是新裝修的茶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