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小山和高十一都比高文舉稍大幾歲,而且又同在高家莊長大,在高綜去世之前。高文舉幾乎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整天守著書房裡的那些書本誰也不搭理。因此,這時候的高文舉對他們倆人來講,僅僅只是知道這位是他們家少爺,不過也只見過幾面,大家認識罷了。

當膘去世之後,高文舉病了幾天,突然爆出一股讓人不敢相信的威嚴,由於長期的陌生感,和地位的懸殊,使得高家上上下下的人都以為這時候的高文舉原本就是如此,只不過因為長期以來有父親罩著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囂在所有人都理所應當的認為高文舉是一個有著和本身年齡極不相符的成熟思想的時候,一場大病之後。他居然越來越像個孩子了。雖然在外人面前極少表露,可是當只有自家人的時候,高文舉一點也不掩飾自己活潑好動的樣子,這讓和他最親近的顏山、高十一兩人相當困惑,不知道為什麼少爺每病一次都會變個樣子。兩人悄悄討論過一次。卻終因沒有頭緒,並且太過不可思議而作罷。

“教官,教官,島主在沒?”一個。急匆匆的身影從甲板上竄了過來。正是那位年僅十五歲的呂大先生、瘋子呂聰。

自從昨天被許操揪著到“訊息”號上見了一次高文舉之後,也不知道出於什麼理由,他死活不願跟著許操再回“攬月”號,非要呆在“訊息”號上。許操因為要安排人手去“尋寶”也懶的跟他治氣,又知道他和高十一一向相處的不錯,再加上他也知道以高文舉的脾氣,“訊息”號自然不會親抵第一線,相比之下更安全一些,便向高十一託付了幾句,將他留下之後自行離開了。

讓高十一沒想到的是,原本和他關係最好的呂聰藉著晚飯時的幾句閒聊,成功的和高文舉拉近了關係。兩人談的興起,竟然從用飯之後一直聊到了午夜時分,直到高文舉覺得有些太晚,強行讓高十一將他送去船艙休息方才作罷。

經過一番長談,高文舉似乎心情也好了許多,今天一大早起床之後。先是迎著朝陽,在甲板上練了一陣功,然後又哼著小調在會議桌上研究起了地圖,得知呂聰還沒起床之後。早飯也沒有吃。說是要等呂聰來了一起用。

高十一笑著拍了呂聰一把:“行啊小子,島主等著你老人家起床一起吃早飯呢,快進去吧,我去叫人送飯進來。”

看著呂聰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走進中艙,高十一很是不可思議的衝著顏小山笑了笑,顏小山向他翻了個白眼,兩手胡亂一陣比劃,示意他留下,自己跑去取早飯了。

高十一看著顏小山那近乎於落荒而逃的樣子,很無奈的笑了笑,他和顏小山也算是雖說小時候因為顏小山他爹小心眼,只給自己兒子教讀書而不搭理其他人,可並不影響這些孩子們之間的感情。

對於顏小山,高十一還是頗有幾分瞭解的。他知道這個看起來比自己斯文好幾倍的傢伙,其實外表下也有一顆極不安分的心,尤其是從去年少爺開始刮練自己這些人開始,顏小山的表現更是讓人覺得他有一種能文能武,膽大心細的樣子。

可就是這個高文舉親手調教出來的四位親隨中最看好的傢伙,卻偏偏一看見呂聰就頭大不已,昨天之前,還曾經試圖勸說高文舉限制呂聰一番,結果根據目前的情況來看,事情明顯沒有按他的意願展,這讓顏小讓 無比失落,只得選擇遠遠閃開。

不知道呂聰和高文舉在一起聊些什麼,兩人都是一陣歡笑,高十一也有些納悶,不知道少爺怎麼跟誰都談得來,又有些擔心,少爺本來就有些讓人琢磨不透,要是跟這個小瘋子呆上幾天,會不會變得更加讓人無法理解?

“少”顏小山帶著個來送飯的小廝快步走來。向著中艙興奮的喊道:“找到劉黑子的窩”

天色網宴魚肚白的時候,瓊州海峽西北處,一座方圓約有二十里,形如鴨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