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夢中無數次演練了與倭國海盜交手的各種場景,楊志對倭人的印象可謂刻苦銘心,因此遠遠一看那剃的跟雞冠子似的腦袋,他便一口喊了出來。激動的心情,溢於言表。

聽到楊志的喊聲,許操和李連生二人又仔細看了一會,李連生平靜的開口道:“還真是倭奴那兩條船,奶奶的,上次被這群畜生搶了咱們不少東西,想不到今天在這兒碰上了,看這樣子準是又在這裡搶咱們的同胞,居然還放火燒了船,少將軍,怎麼辦?”

許操笑道:“還怎麼辦?你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咱們再沒點表示,豈不冷了大夥的心?再說練兵千日,還不就是為了用在這一時?還問什麼?上吧!”他剛才已經將對方的情況看了個清清楚楚,心下對這種比自己落後不少的舊式海盜船十分放心。

李連生大喜,他剛才那一番觀察,也看出了這條大船的吃水線比較深,心裡明白,恐怕搶來的東西都在這條船上呢,李連生也算是個半吊子的海盜出身,自然明白先後次序。當下大聲下令:“弓箭手準備!靠上去,先把這條大船拿下!”

快船以讓人意想不到的迅捷出現在了兩條倭船的視線中,就在兩條倭船相互打旗號詢問、高量對策的那個功夫,這艘豎著七支大桅杆,掛滿了帆,模樣怪異,速度快的令人髮指的大船已降下了三道主帆,船身輕輕打橫,向著較大的一條倭船靠了過來。

根本沒給對方發話的機會,一陣箭雨在對方弓箭的射程之外便展開了攻擊,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大船甲板上已看不到還能站立的人了。另一艘船見狀,也顧不上什麼意氣了,慌忙揚起了帆,下了槳,使出吃奶的力氣向東逃竄了。

李連生見狀問道:“那幫傢伙要跑,要不要先追上他們?”

許操舉著千里望的手根本沒放下來,一動不動的看著對方兩船上的情景,冷笑道:“先不管他,讓他五十里咱們再追。先解決大船再說。接舷!搭釘板!”

兩條寬有五尺左右的釘板牢牢的將快船與對方的船連結在了一起,李連生反手抽出孟刀,大喊一聲:“弟兄們,上啊!殺光這幫倭奴!給咱們的弟兄報仇!”

在李連生的帶領下,三四十個手持孟刀的精壯小夥子迅速的透過釘板翻上了對方的船,正在甲板上慘叫的倭人們頓時下餃子般的向海裡掉了下去。李連生和手下的弟兄們似乎恨透了這幫倭人,根本沒打算留什麼活口,凡有動靜的,一律先捅一刀,再踹一腳,管殺管埋、有始有終。看的許操連連讚許,果然有十一教官的風範。

不一會兒,船艙裡便響起了此起彼伏的慘叫聲和用生硬的漢話喊出來的求饒聲。

緊接著,李連生揪著一個頭上剃的如同雞冠一樣,面如死灰的倭人從船艙中走了出來,後面的幾個小夥子架著一個身穿大宋衣冠的中年商人,這人此時完全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在幾個小夥子的幫助下,那中年商人站在了許操的面前,看到熟悉的漢家衣冠,那人突然雙腿一軟,哭出聲來:“諸位英雄好漢,求您救救我的那些個夥計吧……”

三言兩語之後,許操便明白了事情的過程,這個中年人名叫朱天賜,是個蘇州商人。祖祖輩輩都是靠著跑海路與南洋諸國通商賺錢的,自從大宋禁止了官方經海路行商之後,朱家只得悄悄的自己組了船隊冒著風險去賺取那高的嚇人的利潤。

這朱天賜自小便在海上跑,也算是有膽有識之人,這次帶了三船貨物從杭州一起出海,經過十幾天的航行之後,於昨日傍晚到了流求的雞籠灣(今基隆港,因形似雞籠而得名)進行物資補充。在這裡,他們被盤據在流求島一帶的倭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