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乾淨淨,那裡就是一個扭曲的黑色空間。

“這個無恥的仗著權勢強買強賣的傢伙就是江魚?唔,他也是修道人麼?這樣的品性和我們倒是有點差不離,他居然也能修正道?老天爺瞎眼了麼?”那人含糊的咕噥了幾句,低聲抱怨道:“昨晚把我的那一道分身毀掉,還劈碎了一杆血戰旗的,就是他?呼呼,不像啊!不過,殺了他就是。小小一個江魚算不得什麼角色,他只是我們和太子全面合作的奠基石罷了。呼呼,這太子好生廢物,居然要我們殺死江魚,才肯和我們合作,簡直莫明其妙。”

一拳,抽空了方圓百丈內的所有空氣,一拳,讓那人腳下的房屋粉碎,一拳,讓百丈內的路面石板盡皆化為齏粉。

僅僅是作勢出拳,那人的拳風已經將百丈內的一應物事震碎,化為一道道黑色的能量狂潮衝入了他拳心中那一點血光中。‘吼~~~’,仰天一聲咆哮,這人嘴裡噴出一團熾熱的霧氣,身體凌空一閃,那拳已經到了江魚面前。那人身形所過之處,十幾座樓閣被震成粉碎,樓閣內的人被震成血漿化為一道道血氣匯聚進他拳風中,地上被拳風抽出了一條深有近丈的溝渠,那人身周丈許,已經化為一片朦朧。

如此強悍的一拳,在距離江魚還有丈許時卻變得天高雲淡,清清楚楚。那人的身形四周沒有絲毫異相,沒有一點兒外露的勁氣洩漏,那人的動作幾乎能讓旁邊的凱瑟琳乃至那胡人老闆看得無比清晰――靠近江魚,一腳朝江魚面前踏下,那人‘慢條斯理’的揮出了簡簡單單的一拳――因為江魚太高,比江魚矮了兩尺的這人一拳只能砸向江魚的上腹部。

‘哼’,江魚體內一道涼氣本能的運轉起來,玄八龜成為江魚的御靈之後給江魚帶來的好處終於體現出來。冰涼的能量在江魚面板下組成了一片片堅韌的護甲,尤其是在上腹部方圓三寸許的地方變得尤其厚重。江魚甚至能感到一塊龜甲從自己的肚子裡冒了出來,龜甲足足有兩厘厚,準確的攔在了那拳頭面前。

‘輕描淡寫’的一拳命中江魚肚皮上突然冒出來的那塊甲冑,穿透力極強,帶著無邊死氣的一股血紅色真元呼嘯著從那拳頭上轟出。玄八龜的本命精元所化的那一塊甲冑被打成粉碎,一道冰涼的氣息又湧回了江魚身體。那揮拳偷襲江魚的人出驚喜的笑聲,他拳頭上傳來的感覺告訴他,他的拳已經粉碎了江魚的某一塊身體組織,拳頭前應該就是江魚那脆弱的內臟。

“煉什麼**玄功哪?真正最強的鍛體法門,還是我們魔道所學!”那人獰笑了一聲,為了一擊就殺死江魚,他的拳頭微微一縮,隨後更加了三成力量,這才繼續轟向江魚的身體。

可是,他打碎的是玄八龜的精氣所化的那一層無形有質的甲冑啊。江魚已經反應過來,他提起全部的力量,趁著那人縮拳蓄力的電火石光一剎那的功夫,左拳狠狠的和那人的拳頭對碰了一擊,他右手肘子帶起一道凌厲的勁風,居高臨下的砸在了那人的面孔上。

‘砰,嘎’,沒有一點兒勁氣外洩,兩人硬碰硬的用全部的**力量對撼了一記。江魚左手五指疼痛欲裂,那人的右拳卻整個被砸成了粉碎,毀滅性的力量直透身體,他的右臂‘嘩啦’一聲炸成了血霧噴出,一條白生生的骨頭在空氣中晃盪了一下,突然炸裂開來。江魚的右手肘狠狠的砸在了那人的臉龐上,一聲讓人頭皮麻的骨頭斷裂聲,江魚的手肘陷入了他的面孔足足有三寸深,一蓬血柱狂噴了出來。

好強悍的生命力,好強悍的身體。這人被江魚打成了這樣,他居然還能猛的一個急跳躍,跳上了街對面的屋頂,撒腿就跑。奔跑間他身上鮮血狂噴,好似一道活動的噴泉。那人淒厲的嚎叫起來:“上當啦,上當啦,他孃的,這廝是個硬點子!他,他,他怎會有這麼高的修為?”這人憤怒到了極點,沒人告訴他,沒有人告訴他江魚是這樣一個肉身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