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少,也有自己的心思,只是無論哪一派,都不足成什麼氣候,這些衛家女人都圍繞在老祖宗身邊,奉承這兩個老人。

雲錦雖然不知自己為何被老祖宗看重,這究竟不是什麼壞事情,只是樹大招風的道理,雲錦也是明白的,心中當然有點發虛。

她和衛陵月並未圓房,這是衛陵月對她的寬容。可是雲錦也知道自己處境,她除了待在衛家,沒有別的選擇的,雲錦也不得不琢磨下自己的存身之策。

只是雲錦雖然心驚肉跳,現在的氣氛卻是很融洽的。畢竟老祖宗在這裡,誰也都是規規矩矩。這衛家就是這樣規矩,心下再怎麼不悅,面上須得和善,否則要落個刻薄的名聲,並不算什麼好事情。

老祖宗喝了一口茶,眼珠子似睜非睜:“陵月這孩子素來節儉,房裡的一等丫頭,也只有春雪一個,如今雲錦帶來一個曉蘭,她是雲錦帶來的家裡人,自然算一等丫鬟的名額,我身邊的鳳娟倒也精靈,如今也去雲錦那邊服侍吧。”

雲錦但見一個身段兒修長,眉目秀麗的俊俏丫頭出來,朝著自己行禮。雲錦連忙稱謝受了,卻見韓夫人說:“鳳娟這個丫頭,一向就是老祖宗的心上人,如今也送給雲錦那邊做堆,陵月哪裡有這個面子,卻是雲錦的面子。”

雲錦面上緋紅:“老祖宗對我們小夫妻太用心了,倒叫我們兩個不好意思。”

老祖宗將丫鬟賜給她,自然有兩個意思。

一則,是在眾人面前昭示對雲錦的看重,看看老祖宗都連心腹丫鬟都送來給這一房,這自然讓人知道,老祖宗是很看重這一房的。另一則意思,那鳳娟是老祖宗身邊人,又未被嫌棄,如今被派來自己身邊,那麼也算老祖宗一個耳目。雲錦當然知道自己在衛家無所依靠,只怕也收不了鳳娟的心。

這丫鬟若用的好,算是一大臂助,若用不好,隨時可以向老祖宗打小報告。

看起來到衛家的每一個新媳婦,都是被老祖宗收復得妥帖。雲錦自思自己孃家也未見得有什麼好,能得到了老祖宗的青眼,應該被收買得歡歡喜喜。

“如此倒好,陵月娶了妻後,雲錦這麼賢惠,再給陵月納幾房妾室,也好替衛家開枝散葉。”

那說話的女人是個俊俏婦人,眼神轉動,並不安分。她所說雖然理由很充分,但對雲錦來講,自然是莫大的挑釁,雲錦才剛入門,這婦人就開口要替衛陵月討妾了,簡直是當面甩雲錦一巴掌。

雲錦只看一眼,就覺得這婦人不會打扮,穿戴極濃豔,那腕上是芙蓉金絲鐲,耳邊是日月雙鳳墜,項間套紅瑪瑙水晶串,腰佩雙魚珊瑚墜。那從頭到腳,佩飾套得這麼多多,反而顯得有些俗氣。打扮當然不是珠寶首飾帶得越多越好。

觀其面容,芙蓉面,柳葉眉,眼角微揚,樣子雖美,卻帶了幾分刻薄,倒不像個正經夫人,卻似個得寵的小妾。

那婦人含笑說:“雲錦,你說是也不是?”

她這句追問,更是咬住雲錦不放了,若雲錦答聲不是,自然顯得不賢惠。何況老祖宗方才指派了鳳娟,大家心中明白,這個丫鬟,過了幾年,多半要被衛陵月收了的。雲錦此刻答一聲不是,也就不遂老祖宗的意思。但若答了一聲是,要是立刻塞衛陵月一個小妾怎麼辦。

雲錦面容靜靜的,立刻轉移話題:“不知道這位嬸嬸怎麼稱呼?”

那婦人搖搖團花小扇子:“我便是四嬸,大家一家人,莫要拘束了。”話雖然客氣,語氣卻生分。

雲錦卻溫溫柔柔笑起來:“原來是四嬸,雲錦這裡有禮了。”

四嬸笑起來:“這好說了,看雲錦的模樣兒,卻真不像小門戶裡出來的,這應對,這模樣,真是百裡挑一。”

雲錦心知這四嬸多半是不喜自己了,剛才出言挑釁,現在有意無意又說起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