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想法,不知該不該說?”

先一人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另一人道:“六哥,你說祝老大帶著他們六個得手後,會不會有人暗中先藏匿一些金銀珠寶?待得回寨中分紅之時,再謊報財物數目……”

話猶未畢,黑暗中突然間“啪”的一聲,那人叫道:“啊喲,六哥,你幹嗎打我?”

先一人怒道:“阿福,你他媽的作死啊,敢這樣編排祝老大?再敢胡說八道,這一個耳括子都是輕的!”

阿福氣忿忿的道:“我哪裡敢編排祝老大?每個人到手多少財物,咱們在外面望風的又見不到。我,我只是想著分紅……”

這次他仍是話猶未畢,黑暗中又即突然間響起啪啪兩聲,兩人後腦同時被人打了一掌,當場暈去。至於如何分紅的事,且待以後分曉了。

原來卻是江浪快如飄風般欺近身來,雙掌齊出,將二人擊暈。

他悄立牆腳,琢磨著二人之言,尋思:“原來是黑風寨寨主‘金槍無敵’祝伯彥帶同手下嘍羅在此做案。卻不知這莊子是什麼人家,竟勞動黑風寨寨主親自搶上門來?”

他在青龍鏢局做了兩年鏢頭,於黑道上的成名人物本來頗為忌憚。但自從做了神拳門掌門人以來,更兼功力大進,年紀漸長,亦隨之變得膽氣豪壯。此刻面對往日談虎色變的“黑風寨”盜賊,卻也不覺得有多可怕了。

心中盤算:“且去瞧瞧,若是這一家人也不是甚麼善良之輩,我神不知,鬼不覺的悄悄離去便是。若是盜賊欺凌良善,過份毒辣,我決計不能袖手旁觀。”

他略一沉吟,從懷中取出那塊鮑小曇留下的鴛鴦錦帕,遮住口鼻,儼然成了一個青衣蒙面人。又想起當日夢中老人在無錫知府宅中“丟磚掠瓦”的手段,便即俯身從暈倒在地的一個盜賊身上摸了摸,果然摸到兩錠碎銀子,恰好可當作暗器來使。

他心下暗暗好笑:“這個阿福當真倒黴,劫財不成,自個兒先丟了銀兩。”一時童心大起,又將另一個叫做“六哥”的賊人身上也洗劫乾淨。

月夜之中,他提氣拔身,跳上了圍牆,耳聽得院內寂靜無聲,輕輕躍進院內。卻見偌大的莊子靜悄悄的,各處庭院屋舍俱是暗沉沉地,只後面幾間屋子窗中透出燈光,當即飄身縱了過去。

到得後院,不由得吃了一驚,風燈之下但見人影閃動,幾名腰插鋼刀的黑衣大漢正自一聲不響的搬運物事。院中地下,橫七豎八的躺著十幾個男女,動也不動,看樣子似乎都已被殺。

那幾名大漢搬抬布袋之時,並不做聲,靜夜中忽聽得西首一座小樓之上響起“啊”的一聲驚呼,竟是女子聲音。

一名大漢嘿嘿笑道:“聽說這樓上的小娘兒風騷得緊,生得美若天仙,好一身白肉。這回老大怕是要‘霸王硬上弓’了!”

另兩名漢子笑道:“祝老大這次倒是豔福不淺!”另外幾人跟著大笑,笑聲中充滿了淫穢之意。

江浪本來只是想瞧瞧熱鬧,此刻忽見院中死屍遍地,又聽得群盜之言,似乎那盜首正在暴強這宅中女眷。

自來江湖之中,向以色戒為重,黑道上的好漢打家劫舍、殺人放火視為家常便飯,但若犯了這個“淫”字,便為同道眾所不齒,更為正派人所不容。那祝老大竟然膽大妄為,姦淫婦女,當真是肆無忌憚。

江浪聽到這話,登時義憤填膺,凌空翻入院中,舌綻春雷,大聲喝道:“該死的強盜,通通住手!”

群盜正搬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