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處,靜候你大駕降臨。昨兒一得到你的訊息,便快馬加鞭,趕來與你會合了。只是想不到,你竟到了這個既偏僻,又荒涼的黑水鎮!”

江浪打起精神,問道:“你能在短短一兩天之內尋到我,難道湊巧便在附近一帶麼?”

花小憐道:“哪有這麼湊巧?從中原到西域,過了星星峽之後,必經之地,共有三處。我是在另一處叫做‘一線天’的所在等你。昨日一早我在苗三爺的帳篷中接到孫掌櫃的飛鷹傳書,才知道你到了黑水鎮。”

江浪這才省悟,原來那個“知名不具”的人,竟然是花小憐。

花小憐道:“你是不是覺得我這般鬼鬼祟祟的藏頭露尾,有欠磊落啊?”

江浪心裡確有這般想法,他不善作偽,便即默然。

花小憐輕聲道:“讓你白袍黑馬,其實是我的主意。我先到一步,在此接應你。其實也是為了避人耳目。”

江浪心想:“我只身前來,快馬加鞭,路上壓根便無人認得我。小憐姑娘說是‘避人耳目’,卻不知是躲避甚麼人的耳目?”

花小憐見他仍是默然不語,微一轉念,登時猜到了他心中的念頭,又道:“江浪,你須明白。公孫教主乃是天下第一大教的教主,能夠做她的敵人多年而逍遙依舊的,豈是易與之輩?”

江浪心中一動,點頭道:“不錯。”頓了一頓,問道:“難道你懷疑岳母身邊有對方的奸細?”

花小憐輕輕嘆息一聲,說道:“你總算想明白了。只不過,這也只是箇中緣由之其一。”

江浪忍不住問道:“其二是甚麼?”

花小憐嬌嗔道:“剛才你明明心裡怪我不夠瞧光明正大,是不是又把我當作壞女人啦?哼,本姑娘不想說了!”

江浪急於知道緣由,不敢衝撞,訕訕的本想找幾句話跟她說,卻又不知說甚麼好。

花小憐又輕輕嘆息一聲,續道:“罷了,懶得再跟你計較。其二便是我剛才跟你提到的一個人,我怕他知情後再從中作梗,攪風攪雨。”

江浪本來想問是哪一個,突然心頭一驚,介面道:“你是說公孫公子!”

花小憐讚道:“其實你這個人點頭知尾,倒也精明得緊。不錯,便是公孫白。”

她生怕江浪不明白自己的意思,接著道:“公孫白初出道時,曾經被教主派到西域兩年時光,對這一帶並不陌生。你別忘了,這次他設計騙芸兒在湖州誅殺所謂的‘巨人幫弟子’,其實便是一些從西域來到中原的盜墓賊。而公孫白的用意,便是調虎離山,趁芸兒不在虎丘之時殺了你!”

江浪背上隱隱感到一陣寒意,嘆道:“看來若非貴教的那位鄭松大哥暗中保護,我早已沒命啦!”

花小憐格格嘻笑,說道:“我所以羅嗦這麼多,便是想讓你明白這些。公孫白既然為了殺你而不惜在湖州安排幾名西域胡人作替死鬼,甚至連巨人雷奴、彭長髮和雲勝等也都不放過。現下你到了西域,倘若公孫白知情後再動壞心思,只怕你不僅僅救不到小曇妹子,甚至連自己的一條小命也會斷送在這茫茫瀚海之中。”

江浪愈想愈驚,倒抽了一口涼氣,說道:“我明白啦。你安排我白袍黑馬,以便到了西域與你會合。你這一招主要是防範公孫公子的。”

花小憐長長舒了口氣,道:“你總算明白啦。從明天起,你乘坐我準備的另一片紅馬。我會安排一個同樣穿著白袍的年輕人繼續騎著黑旋風往前趕路,直到天竺國的恆河南岸。”

她哼了一聲,嗔道:“都是你不好!我本�